虚灵师太道:“那却是令公子先是冒犯我峨眉派,老身才逼不得已出剑伤人,不想却误害了令公子。”

姬亦邪冷笑道:“冒犯?想我犬子与你那徒儿静涤两情相悦,却被你无情撤开,不曾想那静涤姑娘已然暗结珠胎,又被你逼她喝下药汤,将腹中胎儿坠下,可怜那静涤姑娘心生死意,竟跳下高崖身亡,而犬子闻讯赶至峨眉,欲为静涤讨回公道,却被师太你痛下杀手,在我犬子身上刺了两剑,犬子因急于逃命,慌不择路,竟也自那高崖坠下,至今亦找不到尸身,你说,这是一场误会吗?”

虚灵师太脸上阴晴变幻,必是忆起往事,心内甚是激动,其颤声道:“无量天尊,这一切皆是老身所致,老身数年来亦是寝食难安,遂不断清心修道,以求平复此罪孽,可是这番孽缘却如烙铁一般,已是永远烙印在老身的心间了,唉……姬教主,若是你一剑一刀了却了老身,方能卸下心中怨仇,那你就动手吧,老身绝不还招,只是姬教主你得答应老身两件事。”

姬亦邪道:“何事?且说。”

虚灵师太道:“一为救了西门公子与静月,放他们回去,二为不与青城派为伍,毁我峨眉。如能答应此二事,老身便引颈受戮,姬教主,如何?”

姬亦邪笑道:“好,本教主一言九鼎,就答应你。”

言讫,遂掣出一柄怪剑来,这剑弯曲如蛇身,号曰“蛇形剑”。

其长身而起,挺剑便朝虚灵师太刺来,那虚灵师太竟不躲闪,真是坐以待毙。

“当”地一声,竟有一柄神兵挡开了此“蛇形剑”。

姬亦邪转眼视之,那出剑相阻之人却是钟无虞,“钟公子为何出剑阻挡?”。

钟无虞笑道:“姬教主的这笔买卖真是做得不亏啊。”

姬亦邪撤回“蛇形剑”,道:“如何不亏啊?”

钟无虞亦撤回“龙隐剑”,道:“这人还没救,姬教主就要杀人了,至于那不与青城派为伍一事,岂是姬教主一言就可定下的,如不出在下之意料,那峨眉派此刻定已遭青城派围攻,如若顺利,不出多时,峨眉派就要覆亡了,师太,你且莫信这用毒之人言语,你的一片善心是得不到善报的。”

那姬亦邪与那女子说了几句苗语,便见那女子取出腰间一小鼓,以手拍之,口念咒语。

钟无虞突以手护头,大声呻吟起来,想是蛊毒发作,心志已乱。

“快住手!”

姬亦邪闻得门外有女子的呼喝之声,又转眼视之,便见那女子持一柄银光闪烁之剑纵身刺向击鼓之女。

“阴姑娘,你这又是为何啊?”

姬亦邪叫道。

这门外女子即是阴惜柔,她不管这许多,她要击落那妖娆女子手中之鼓,以解钟无虞之痛。

那妖娆女子虽是一身苗人装扮,阴惜柔却认得她,她就是那“翠烟楼”的“红倌人”凝脂。

“放下那鼓,不然,本姑娘定要你血溅剑下。”

阴惜柔已然持剑刺向那鼓,却有两柄“翘首刀”挡开了她的来剑,并离席朝她袭去。

两刀对一剑,必占上风,阴惜柔远道而来,又中瘴毒,虽已祛毒,但却力乏,几个回合之中,差点成了刀下之鬼。

却突听得“呼喝”之声,一柄神兵朝持刀护法袭来,此神兵一横扫,一反撩,便击退两护法,且剑击在刀上,那刀却已持拿不稳,跌落于地。

两护法抬眼视之,执神兵之人居然是方才护头叫痛的钟无虞,只见此刻他气定神闲,并无丝毫痛楚,难道是蛊毒之术于他无一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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