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来说!”

这话并不是“玉麒麟”说的,而是站在房门处的一个披散着头发的独眼怪人说的,这怪人说着便走进房来,且一路“哐当”作响,钟无虞低头一瞧,便见在其左手中拖着一条长链,在长链的末端赫然熔铸着一只铁鬼爪,而他的右手的衣袖在迎风摆动,原是他整支右臂已断,他一路拖着鬼爪,一路以那只独眼鬼魅般地盯着钟无虞,最后在钟无虞对面椅上坐下来。

那俏丫鬟却好似不怕他,施施然行至他身旁,自椅旁几上翻开一只茶盏,为其斟上一盏茶。

那独眼怪人放下长链,一把就抓住她的嫩手,只见他的独手是粗糙暗黑,指甲内还留有泥土,手背上长有半尺长的粗黑体毛,他却以如此之手握住了俏丫鬟的手,还将她拉入了自己的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膝上,以那只黑手不断摩挲着她的手、脸、颈,甚至是腿。

而那俏丫鬟却毫无拒意,全然由他肆意乱摸,“够了!”却听得“玉麒麟”大喊道。

那俏丫鬟便自怪人怀里挣脱出来,提起茶壶就移步回来了。

“怎么了?是何事令得我美艳的玉掌柜大发神威啊?”

在房门口又进来一人,只见此人头带方巾,身穿直裰,面相和蔼,全然一副饱读诗书的儒生模样,且他的手中果真就捧着一本经书,却是永远将那书翻在同一页,钟无虞眼利,便瞧见那一书页上只有二字要命。

莫非此人就是江南“翰香堂”的堂主“要命书生”司马赋?

“司马赋诗成驸马,书生要命变孤魂,司马兄,别来无恙啊!”

钟无虞朝他一拱手,那司马赋侧目望向他,“唉,钟无虞甚是愚,说你无虞却有虞,你可真是虞上有愚啊!唉……”,他一边叹气,一边便在那独眼怪人下首坐了。

“独孤鸿,独上月楼,孤心怀愁,鸿愿难求!独孤兄,久违了!”

“要命书生”将那经书置于案上,便朝独眼怪人一拱手。

那俏丫鬟却又行将过去,为“要命书生”斟上一杯茶,“要命书生”便亦朝她拱一拱手,俏丫鬟便欠身朝他施礼,而后又行回去了。

哎,那独眼怪人居然是淮北“阙月楼”楼主“独孤鸿”,他为何变成了这副模样?

“哎呀呀!喝什么茶呢,玉掌柜的,有酒吗?我要喝酒,那茶我实是喝不惯,拿酒来!”

钟无虞突见一只大酒坛自房门外飚飞进来,直朝钟无虞撞来,钟无虞见其来势凶猛,便运力入掌,顺其势而旋之,在旋了三圈之后,终将其稳稳地托放在地上。

“哈哈……好,实是好,钟公子实是好把式,一只手掌就托住了我的酒坛子,哈哈……”

说话间,一声如洪钟,虬髯光顶,身高九尺,衣着落拓的粗汉子大踏步地跨了进来,其怀抱内还有一只硕大的酒坛子,粗汉子行到书房中央,将怀中那只大酒坛子重重地砸在地砖上,便见得灰尘扑面,地面就出现了几道大裂口,亦听得坛内酒水激荡不停,粗汉子又叉开如钵盆大的手掌,一掌拍在酒坛封盖上,那内里动摇之酒便瞬时安定下来,他又启开大手掌,封盖便开,丢掉之,一手抓起大酒坛,举过头顶,那酒就如大瀑布一般,自他光溜溜的头顶上灌下,顷刻间,那酒便将其全身浸透,却无一滴流在地上,粗汉子将那空坛子自半空中掼在地上,掼得粉碎,又咂咂须髯密杂的大嘴唇,“哈哈……好酒,真是好酒,哈哈……”

“什么好酒?脏了本掌柜的地方,快滚一边去!”启炎读书qiya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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