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聆夏拒不见他,他好不容易想尽办法偷偷进了她所在的小区,天气晴朗,万一乌云,她就那么猝不及防的,映入他的视野当中。
她是从十多层楼的高度,终身跃下来的。
他跑得好快,竭尽全力要去接住她。
可还是没接住,她就那么摔在了他面前……
“夏夏!”
傅斯年骤然惊醒时,浑身大汗淋漓,他惊魂未定,手也不知不觉间紧紧捏住了沈聆夏的一只手,此刻他醒来,还攥着。
而沈聆夏就坐在床上,一只手落在他脸上,此刻正用茫然又带着两分复杂的眼神,盯着他在看。
见她安然无恙,才意识到方才只是做的噩梦,傅斯年才堪堪松了口气。
蓦地,意识到她趁着自己睡着,竟偷偷在摸自己的脸,他心底有什么东西瞬间萌出嫩芽来。
他再看向她时,眼底沉入几分深意,唇畔也掀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你……怎么了?”
沈聆夏悻悻地缩回手去,浑身激起一股恶寒。
刚才见他在睡梦中死死皱着眉头,嘴里呓语不断,她凑近也没听清他在说什么,但清晰可见他脸上冷汗涔涔。
他仿佛很痛苦的样子。
沈聆夏才抽出纸巾帮他擦了擦汗,叫了他两声没叫醒,怕他靠在床边头扭来扭去的扭伤了脖子,她才轻轻托着他的脸。
傅斯年惊醒那一刻,叫出她的名字。
她着实有些意外。
他做的噩梦,竟是跟她有关的吗?
沈聆夏有话想问他,却见他脸上表情风云变幻,跟魔怔了似的,不由得撑起身体往后退了退:“你梦见我了?我在你梦里,出什么事了吗?”
傅斯年将眼色收敛,淡淡道:“没事。”
“说实话。”
沈聆夏盯着他,有些好奇:“反正只是梦而已,我不会当真的,就当满足下我的好奇心,瞬间再说说,我不是被张成豪带走了吗?这期间发生了什么我都不记得了,你跟我讲讲看。”
沈聆夏一脸憧憬,摆着对求知的无比渴望。
傅斯年深深看着她,往外呼出一口气。
关于噩梦,他言简意赅概括为她被狗咬了,趴在他怀里哭个不停,他刚才不是紧张她才叫她的名字,而是被她闹得抵不住了,生气才叫她。
对此,沈聆夏半信半疑,不做推断。
而关于昨天的,视频和照片没有一张流出,而他手底下那些保镖,都是信得过的跟在他身边多年的手下,此事,一辈子他都不会叫她知道。
只要张成豪闭嘴,一辈子蹲在监狱里就行。
“把我打晕带到修车厂里,给我拍果照还想毁我容?”
傅斯年考虑诸多,最后编了一套符合张成豪为人个性的,又能让沈聆夏在震惊的同时,还在她可以接受的程度内的说辞。
听他一席话,沈聆夏恶心地往外啐了口:“他把宋晴雨折腾成那副样子,跟我又有什么关系?人穷怪屋瘠,他们张家手段脏,迟早得进局子去,临死前还想把我拉下水,简直有意思。”
见她信了,傅斯年暗暗松了口气,附和地点头。
“人,我已经帮你教训过了,往后他不会再接近你一步,这一点,你可以安心了。”
沈聆夏这才偏头,盯着他:“傅斯年,谢谢你啊,要不是你及时出现的话,或许我现在照片已经满天飞,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跟我道什么谢。”
他揉了揉她的头,“我已经通知张小白过来了,你昨天一天没吃东西,这会儿肯定饿了吧?早饭想吃点什么,我去买来。”
沈聆夏摇头:“没胃口。”
她琢磨着今天是工作日,拧着眉头看他:“你公司没有会议吗?要不你还是忙去吧,小白过来照顾我就行。”
再说,她现在也没觉得身体有什么不适的。
待会儿直接办理出院,回剧组就是。
“剧组我帮你请假了。”
见沈聆夏眼珠子滴溜溜转,傅斯年仿佛察觉了她心中的小九九,直言道:“最早你也必须在后天复工,在此之间,回家好好休息。”
沈聆夏原本停直的背忽然软塌下去,像只泄气的皮球,被霜打的茄子似的,怨念地看着他。
“剧组在客栈的戏份安排得很紧凑,我不能请假,一分钟都不能耽误。”
她眨了眨眼,有些类似于乞求地看着傅斯年:“让我回去吧。”
“不行,没商量。”
傅斯年脸部轮廓冷硬,说出口的语气,跟他的脸色一样不容商量。
见他态度如此,闲不住的沈聆夏一咬牙,只能使出杀手锏了。
她扒到床边,无耻地一把抱住了傅斯年的胳膊,扭着身体死皮赖脸地叫他:“傅总,傅斯年,斯年。”
“让我回去吧,有一说一,剧组离了我,那就是一盘散沙,我就是核心人物,山中大王,缺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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