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蒹葭宫头一次没见着人,一问侍女才知晓,萧凝挽才用了朝食便被太子妃叫去宫里了,如今已将近午时了,太子着实想不通太子妃有何好说的,近来又无什么要紧的宴会,且萧凝挽大病初愈,需静养。

之前莲池一事,太子便心有不悦,如今太子妃如此急急召萧凝挽前去,太子愈发觉得她不明事理。

“太子妃传唤各宫室姐妹们说说话,故而多待了会子。”

“你身体可还好?段医丞说你还需静养,近些日子,太子妃再传唤,你便不必去了。”

萧凝挽挨着太子坐下。

“劳殿下挂念,妾身无碍,还未谢过殿下叫段医丞为妾身调理身子。”

段医丞品高,原只有太子与太子妃可以由他瞧看,其他人是没有资格的,太子叫了段医丞为她诊治,可谓重视非常了。

“你身子弱,寻常的医师,本宫放不下心。”

我有这么弱?

萧凝挽都不知为何太子总觉着她病弱。

大约是她太过瘦削?

“太子殿下待妾的好,妾身难以忘怀,只是段医丞来为妾诊脉,少不得误了太子殿下与太子妃,妾已大好了,东宫里的医师也不乏医术高明的,殿下已因妾破了例,今后只是诊脉,万不可再劳烦段医丞了。”

这两日,段医丞每日都来蒹葭宫诊脉,可她只是个良娣罢了,实在不想因此被诟病。

“可是太子妃说什么了?”太子眉心微皱。

萧凝挽顿了顿,轻声道:“太子妃也是为殿下好。”

“本宫身子康健,何需医丞,段医丞既然医术好,便要用在可用的地方。”

萧凝挽起身,福身道:“妾知晓太子殿下的好,只是殿下万不可因妾再破例了,妾不想殿下受百官诟病,亦不想被人说恃宠而骄。”

太子听这话顿了片刻。

他是太子,是会受些议论,但也着实不打紧,只是他一时心急了些,倒忘了萧凝挽会受人说道。

他扶她起身,“是本宫没有思虑周全,叫你受了委屈。”

“妾有殿下宠爱,哪里来得委屈受。”萧凝挽这话说得颇有些肆意。

太子轻笑,“也就你敢如此说。”

“如你所说,东宫多有医术高明的,段医丞有位徒弟,也还不错,便叫他今后为你诊脉。”

即便没有段医丞,太子亦不愿委屈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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