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时望着被筠西扔在地面的红绸,犹如破布一般被筠西扔在地面的红绸,那是当年他和她成婚之时他攥在手里牵着她的那一根。

就如同他们之间那许多年的感情,那许许多多的情意,也这般被抛下了。是被他亲手抛下的,也是她不甘的松手的。

岁时走下汉白玉石阶,弯腰捡起了红绸,仿佛大婚那一日还历历在目。他仿佛听到那礼官在喊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那时候他还是皇子,娶了亲就要封王前往封地的。

夫妻对拜啊,如今夫妻再见,不再红了脸。

岁时将红绸一点一点的卷起来,然后放在了她的脚边,“我从未想过不要你,明明该是我怕你不要我的。”

筠西又一脚踢散了红绸,红绸顿时又乱了,铺了一地,“从前你就喜欢说这些花言巧语,我也是被捉弄了,才会信了你。现下你的话,我是一个字儿都不信的。”

岁时无言以对,终究是他食言了。

“我告诉你,你让我回漠北,我偏不回!”筠西转身回到寝殿,恶狠狠的关上门前又添了一句,“我倒要瞧瞧,你图谋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砰”的一声,门关上了。

岁时始终未动,神情淡淡。

那日夜里岁时做了一个梦,他梦见在城楼之上,他被万箭穿心,满目的战火,生灵涂炭。他更梦见,他年少时就欢喜的姑娘被敌军俘虏,一身伤痕。

他惊醒时恰好时五更天,心悸之余将明公公喊到了近前,“明德,我这一个决定做的对吗?我很害怕。”

明公公给他沏了杯茶,等他喝完后才道,“现下时局混乱,陛下做下这个决定,也不过是权宜之计,奴才想,娘娘总会明白陛下的良苦用心的。”

“明德,自从西西嫁给我你就一直在我身边,你应当晓得,她有心结,我也有心结。这许多年来,总是我伤她伤得深了许多,她连我的话都不肯信了。”

明公公默然,岁时摆了摆手,“罢了,待见到林厝,你告诉他多注意博裕宫那边儿的动静,务必保证她的安全。”

“好,奴才记下了。”

……

谢瑜每天都会来窈窕院教宋怀毓轻功,次次都要蹭一顿饭。过了几天后,宋怀毓就声称病愈,要安心于待嫁,拒不见人。

明昭也是毫无办法,少夷幼辛是根本不会看她的脸面的,管你是谁,只要宋怀毓说让拦那必定一个人也越不过去。

月西楼上,明昭打开了雅间的窗子,望着对面的茶楼出神,“阿毓她,是不是对那天在世要楼我所做的事儿寒心了?”逸云yiyu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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