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毓周身方圆十里,都是赤红赤红的火焰,不断的吞噬灼烧这世间的一切。她目之所及皆是烈火,她身处中央。
她想要逃离这里,可是火焰的温度将她的肌肤都灼成了红色的一片,她更无路可退。那火海已经几丈高,高过了她的头顶,将她围困在中心,动弹不得。
但奇怪的是,这火能灼得她的皮肤红成一片,让她有痛感之外,却并不会将她灼烧,甚至她的衣裙触碰到火焰,却没有烧起来。
也就是说,这火虽然能给宋怀毓欲火焚身的处境与感觉,却不会烧到她一分一毫。
纵使如此,宋怀毓还是难忍异常。
她抬头望着天,那昏昏沉沉的天此时被火海映照得一片通红。周围寂寂,除了火海灼烧的声音再无其他。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这里,她明明和谢瑜在淮河上看人打架,她怀疑自己是否是在梦境里。可若是在梦境,这痛感为何这样真实?她都痛到在地上缩成一团了。
自从谢瑜将那根五颜六色的羽毛放到她的手里,她每次做梦都会梦到无边的火海。
她沁出的汗布满额头,连衣裳都已经半湿了。可她还是想要知晓,那羽毛为何在辛夷树里藏着十数年还是那么像刚拔下来的崭新的羽毛,这和她究竟有什么关系。
那块儿名为“怀瑜”的玉石又是哪儿来的,究竟是什么样的身份证物。
宋怀毓感觉呼吸几近要窒息了,心脏也像被人紧紧的攥住,似乎要将它捏爆。
“想是我学艺不精,并不能诊断出郡主殿下的病状。”那名被宋怀毓救下的男孩儿将手从宋怀毓的手腕上移开,十分惭愧的低下头,言语失落。
他就是谢瑜让侍墨带来的人。
“无妨。”谢瑜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宋怀毓,忽然见宋怀毓满脸潮红,面露痛苦之色,整张脸也慢慢沁出汗水。他心里一紧,想要握住宋怀毓的手并且帮她擦一擦汗。
可是他刚触碰到她的手,就被烫得立马退开。他伸开自己的那只手,竟被灼伤了,还有一丝丝焦黑的痕迹。他的手抖了抖。
趁他们还未看见时,谢瑜已经收回手了,并且用袖袍遮挡住了。他强自镇定的挥退了众人,只留下了少夷。
谢瑜问少夷,“人间并不会是七七最后的归宿,是吗?”
少夷沉默片刻,抬眼看着谢瑜,“这个秘密上一世我已经瞒了整整一辈子,连你也不曾发觉,我本也不打算告知任何人。姑娘的身世,是世间最大的隐秘,轻则生灵涂炭,重则天下皆亡。”
可生灵涂炭和天下皆亡,对谢瑜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他也是万万没想到,宋怀毓的身世竟会是这样大的一个秘密,大到关系着苍生的存亡。
“你还想知晓吗?”
谢瑜又问,“你是谁?”
少夷缓缓跪下,朝宋怀毓行了三跪九叩之礼,然后道,“严格算来,我并不算是姑娘的人。我的主子,拥有天下苍生都遥不可及的傲气与傲骨,是这世上最骄傲的人。但姑娘,是她的至亲,我会替她好好护着姑娘,等她来接我们。”
“幼辛呢?”谢瑜想到幼辛与少夷一样,都是常人都及不上的。书荒啦书屋shuhuangs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