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顶将那暗徽令牌拿在手中摩挲一阵,那令牌不像硕明的暗徽一样几乎人人皆知,这块令牌光滑的像一面纯铜板,没有任何纹饰雕琢,郭顶手上用力,巧劲之下,触动了哪处的机关从铜板侧面弹出一枚圆圆的勋章。
郭顶在慎衔司的文书中见过这个物件,只是碰巧将里面的东西弹了出来,阿弥捡起地上的勋章,仔细分辨出徽章上的图案就是寒坨部的暗徽纹样。
“掌司,是寒坨!”,阿弥一只眼睛已经被撞成了乌眼青,狼狈的脸上却还是十分严肃。
“既然已经知道了最重要的事情,那便即刻去一趟北疆吧!阿弥留下司中一人看管多出来的商队中人,然后剩下的司卫带上几个商队的人充数,”郭顶转头又看了一眼那队头,开口道“我来假扮队头,把这个真的也带上,路上再细细交代清楚!”
郭顶一行人七手八脚的又将车马整顿,即刻出发前往了接头地点!
一望无际的桐油林,将西境与北疆拦截的严严实实,此时的北疆三十二部正在大泗境内激烈的讨论着岗哨巡卫被杀一事。
帐外的空地上,整整齐齐排放着几十具被烧焦的巡卫尸体,尽管这些尸身上都蒙着厚厚的白布,却依然掩盖不住一阵阵刺鼻的焦臭。
鸿永路趾高气昂的在众人面前说道,“当初是硕明铁口口声声说他们的骑神武非凡能保硕明一部平安,怎的?就过了不一会儿新设置的岗哨巡卫就死在了硕明驻地附近?难不成是这些巡卫不长眼自己把自己烧死了?又恰好烧死之前还捅了自己两刀?”
此时一个尖细的声音传来,“鸿族长,我不过才将大家聚集在一处,难道你已经查看过尸体了吗,怎么对他们的死因如此了解?此时第一个跳出来指认也太过心急了吧”。
说话的人是伏项一部的巫女,也是伏项族长的女儿。
鸿永路不屑的道,“你们伏项善占卜巫术,我们平诀一向药医超人,我方才叫族中药医查看了,若是等着你告知真相,就如同等着天河星星坠落到你们伏项大营一般---要等上千年了!”
那巫女一半头发自然垂下,一半用红绳编成数股小辫,只见她厉声大吼,半边头发的小辫都在乱颤,“我看不是什么医术,只是你平诀一向阴险毒辣,定是你出手杀了我们伏项的勇士!”
挡住乐屏的那道岗哨,正是同其他新设立的岗哨一样,由平诀,寒坨,伏项三部轮流值守,可那日被杀的巡卫就是正在值守的伏项中人。
而第二波等待换岗的寒坨迟迟没有等到回来的伏项人手,便急冲冲的前往了哨岗,见了哨岗被打晕的两个巡卫,继而才发现被烧的面目全非的数具焦尸。
硕明铁听到两人冷嘲热讽脸色阴沉起来,他知道这些人都是由自己的暗卫处理,尽管此事没有留下硕明的把柄,但事情毕竟发生在离自己最近的地方,万一平诀和伏项一齐将矛头指向自己,恐怕会给硕明找不少麻烦,因此无论如何也不能小看了此事产生的后果。
硕明铁往后退了两步,将身影隐匿在众人之后,只听寒坨部的族长看好戏一般嬉笑道,“女巫这是怎么说话的?尽管我们寒坨在那片树林里找到了平诀的暗徽令牌,那也不能如此血口喷人啊!”
一听留有证据而且这证据还与自己有关,鸿永路急忙分辩道,“你说留有我族暗徽倒是拿出来看看啊?否则空口无凭,任谁说都是在挑拨离间!”,话闭又觉得他一番话有些不能自证清白,对着伏项女巫道,“我好端端的干嘛要杀你几个巡卫?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那女巫本是伏项族长之女,脾气更不是一般的火爆,听鸿永路狡辩,她挥拳冲到鸿永路的鼻梁前,那拳风刚硬至极,鸿永路被拳风扑的连忙闭上了眼,闭眼许久又觉毫无动静,他微微睁开眼,只见那女巫手掌摊开,一枚带着焦黑的黄铜令牌就摆在正中,正是平诀的红羽令。
一旁寒坨族长乐的看戏,推开众人找了把椅子自顾自的坐了下来,手里把玩着一串发亮的串珠,嘴里含糊的说道,“对对对,平诀族长可得好好看看,是不是假令牌,万一是假可就伤了咱们部族之间的和气了!”
那女巫一甩袍服回头瞪了一眼这个牙黄面瘦的寒坨族长,对鸿永路说道,“鸿族长怎么解释这块令牌会出现在起火的树林中?”
鸿永路听出了她平静语气下的狠厉,开口道,“我平诀怎么会背地里杀人呢!更何况这种的勾当对我们也没有好处不是?此时正是两军交战之时,哼,依我看定是有人挑拨离间,设计陷害我们平决!”
正当巫女挥着那令牌劈手锤下之时,鸿永路喊到,“是寒坨发现你们的人死了,也是他们发现了我族的暗徽,我看就是他在搞鬼,怎么能单单靠一块令牌说是我们下的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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