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瞳闻言,冷哼了一声,却还是乖乖地背着明溯回了房间。
于是第二日,老罗和冬至面对大堂的一片狼藉,听到了这样一个解释:昨夜店里来了小贼,不仅想偷银钱,还偷了厨房里的半只鸡,多亏掌柜的发现,与贼人搏斗一番,虽然损坏了数条桌椅板凳,但好歹没让那小贼得逞,并且保住了半只鸡。
最后,掌柜的因为昨晚惊吓过度,大病一场,需要静养,有事没事都不要去找她。
说到底,冬至和老罗都是打工的,店里的损失和他们没什么关系,听到阿瞳这样说,虽然好奇,但也算能接受。
只是在没人的时候,冬至不止一次地问老罗:“你说掌柜的都能和那歹徒搏斗了,怎么还会惊吓过度呢?怎么被吓着的呢?难不成是那歹徒太丑,搏斗之前带着面纱,打一半面纱掉了,所以才被吓到?”
“也不对啊!昨天晚上连月亮都没有,天那么黑,应该啥都看不到才对。那到底是为什么呢?”冬至百思不得其解。
“瞎想个啥!有那闲工夫赶紧去西街把张木匠请过来,给这烂窗户修修!这冷风一阵一阵的,快冻死老子了!”
老罗回答道。
“成,我这就去!”
冬至脚步轻快地出了酒肆。
......
萧白映夜探酒肆,不仅没找到证据,还差点和这个美丽的世界告别,被猫哥驮回家后,昏睡了一天一夜,才清醒过来。
醒来之后也没闲着,两只手缠了绷带没法写字,便指挥着自家妹子坐在窗下,写信。
他说一句,萧越儿写一句。
末了,加上一句:速回。
“哥,你看这样写行吗?”
萧越儿放下笔,将写好的信展开在重伤卧床的萧白映面前。
后者点点头,想了想,又让萧越儿加上一句:若不重视,徒弟性命危矣!
写好的信交给灵鸽,如果不出意外,三天之内就能收到回讯。
萧白映的求援对象是他师父,也是镇灵司首尊,文初信。
文初信的名字,对于其他各界来说,或许不足一提,但是在端朝,其术法修为完全可以跻入前十的行列,属于修者群体中响当当的人物。
三十二岁担任镇灵司首尊至今,栽在他手中的妖邪,大大小小加在一起,没有上千,也有数百。
这人一生未娶妻,只收了三个徒弟。
大徒弟柳忘尘,淮阴人士,是个孤儿;二徒弟沈如歌,当朝郡主,以女子身,承袭亡父爵位;最小的徒弟,被他认为生平所见修炼天赋最高者,也就是萧白映。
雪白的灵鸽扑打着翅膀,从萧府的高墙内飞出,带着萧白映的美好愿景,胖胖的身子划过冬日的晴朗蓝天,一会儿飞高,一会儿飞低,欢快地朝身在南方山城办案的文初信飞去。
“嗖——”
一支金色的光箭,精准无误地射中灵鸽的心脏。
“咕咕——”
被人偷袭的灵鸽暗骂一声,小眼睛一翻,身体直直地掉了下去。
青石街,招财酒肆。
林茉拎着只肥嫩的白鸽,冷着脸跨入门槛。
冬至迎上来还没说话,就见后者把那只鸽子往自己怀里一丢,一边径直往楼上走,一边说:“让老罗把它炖了,给你家掌柜的补补!”
“哦哦,好的。”
冬至懵逼地抱着鸽子,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姑娘怎么知道我们掌柜的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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