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漠惊讶的望向白柠,“柠姐,你怎么会这么想呢?”他为白渊解释着,“我承认师父行事乖张,毫无规则可言,但这只是对外人,柠姐,你怎么说也与我们相处九月余,我和师父早把你当成亲人了,你何时见过亲人之间的尔虞我诈?”

白柠撇撇眉,对小漠之言不敢苟同,亲人之间也有尔虞我诈,只是小漠幸运,身边只有白渊这么一个师父,才没有体会过,不像他,他的亲人……

想到这里,白柠明显愣住了,她疑惑不解,不像谁?谁的亲人?那么一瞬间,白柠的脑海中闪过一个人影,快得抓都没有抓住,只留下满心的荒芜。

“柠姐,柠姐……”

小漠的喊叫让白柠回过神,“怎么了?”

小漠舒了一口气,“柠姐,是不是我说得不对,惹你生气了?”

看吧!这就是小漠和白渊之间的区别,白渊从来都不会认为自己有错,而小漠,却是因为害怕失去,旁人脸色稍微不对,他便认为是自己错了,当然,这个旁人仅限于白渊和白柠。

其实,小漠还挺像白渊,师徒嘛,有什么样的师父,自然也就有了什么样的徒弟,更何况,小漠是白渊一手带大。

白柠无奈道:“我没有生气,我和你,只是看法不同,没有对错之分,小漠,你太小心翼翼了。”

小漠羞赧的摸着后颈,没有说话。

很快,俩人走到了最里面的小院门前,大门虚虚掩着,小漠先一步走了进去,白柠紧跟在其后,当小漠看到小院里随风飘扬的花花绿绿的衣裳,胭脂香味扑鼻而来时,脸上所露出的惊诧,他目瞪口呆的看向白柠,“柠姐,这户人家的衣裳未免也太多了吧!虽说衣料并非是绸缎,但这满院的衣裳,开销定不少,想必也是有点家底,怎会住在这种地方?”

白柠随意看了一下,“这户人家应是以浣洗衣裳谋生,并非你所想那般。”

“我还以为”小漠停顿一下,他是真的以为这户人家有家底,却不曾想过这是他们谋生的手段,再加上家中有卧病在床的老娘,日子自然不会好过,也难怪会住在西镇。

穿过小院,便是正屋,俩人直接走了进去,白渊坐在桌前,写着药房,炕边坐着一位姑娘,跪下求白渊的男子,站在白渊的身边,除了白渊之外,他们俩并未察觉到有人进来,白渊开好药方后,将药房递给男子,“照这个方子吃药,虽不能除根,但我能保证半年后,你娘能下地走路,当然,不能干重活,不能受累,不能受到刺激,还有一点我要提醒你,这药一旦吃上,就要吃半年,不能间断,不然,病情加重,只会让她死得更快,更为痛苦,若你们做不到,就当我没有开过这个药方。”

说完,便要拿走男人手里的药方。

男人往后退了两步,牢牢的将药房抓在手里,“哪怕倾家荡产,我也不会放弃。”只要老娘能活着,对他就是最大的幸福。

白渊只是虚晃一招,并非真的要拿走药方,他这么做,只是想看看这个男人会怎么选择,好在还算有点良心,不错,不错,他又看向炕边的姑娘,指着她,“让她过来,我看看。”

顿时,男人紧张起来,挡住白渊的视线,“你,你想做什么?”

白渊瞥了他一眼,“我是大夫,不是登徒子,不会害她,让她过来。”

男人依然警惕的看着白渊,思量着他的目的。

小漠接茬道,“还愣着做什么,能让我师父主动看病,你们就烧高香,还怀疑这怀疑那,真是有辱我师父的好心。”

尽管他家师父看起来,并非那种好心之人。

男子一听,连连致歉,将炕边的姑娘拉了过来,姑娘一头雾水的看着自家兄弟,“城儿,阿娘的情况是不是不好?”她的目光死死的盯着男子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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