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秘密,不曾告诉过任何人,后来秘密变成了现实,而我也被放在阳光下暴晒。

打小看过不少怨偶,即便如此女人骨子里依旧残留有对爱情与婚姻的渴望。

女人嘛,总还是有那么点天真的成分存在。

虽然辛亥革命都胜利了。

斐越一行人出关时身着统一的队服,机场外有早早等待的粉丝举着高亮的灯牌。

举着灯牌海报的小粉丝年纪不大,用还未过变声器的嗓音嘶吼着她最爱的选手名字,嗓子都喊哑了。

……

就,不大能理解这种做法。

她不追星,对明星也基本无感,可能会喜欢某一部特定的电视剧,歌曲,但也没有升到再上过,哪怕曾蹲点抢了一位歌手新发的,究其原因,也不过是为了让自己显示的比较合群。

后来在,被淘汰之前,那张就已经不知道去了哪个犄角旮旯。

她不追星,哪怕曾有过,那也只是曾很短的一段。

对她而言所谓迷恋总是那么突然,又那么的短暂,如果非要用两个字概括她这个人的性格品行,五千年的文明里大约也就只剩薄情这个词能形容。

斐越作为队长走在最前面,他带着大到足以遮住整张脸的鸭舌帽,脸上挂着一枚黑色的口罩,紧绷着一张脸,在别人看来可能格外的英气逼人,像某本有关高中的校园文里走出来的合格校草。

额,说到校草这个话题,博览群书的斐梨曾与同样博览群书的陆时喻,就当代青年的日常展开过一系列的激烈探讨。

当然了斐梨的博览群书里,散文,诗歌与各种体裁都有,单只说这种类里的文章言情纯爱,等等各种类型也都有。

那天她将某本书移出收藏夹时,一脸烦躁的揉着眉心,“我就很不能理解现在的有些校园言情文。”

“啊?”为什么突然iss这个。

问了八成只会得到一个突然奇想

“就是,我上高中的时候一直是我爱学习学习爱我的状态,上高中之前曾经看过一本给我造成了高中除了吃饭睡觉就是谈恋爱的轻松错觉,甚至为了找个对象我都去了僧多粥少的理科班,总之给我洗脑洗的,刚进高中那会儿差点绝望退学,当时就觉得这不是误人子弟嘛,幸好后来遇到一个比较好的班主任天天给我做疏导工作,当然了我没遇到也不能说完全没有,但我感觉就算有肯定也不敢太嚣张。”

陆时喻正在研究一份设计案闻言头也没抬地说:“幸好我那会儿不看。”

“可我那会儿看的还挺多,被成功洗脑的我直到高一下半年才彻底认清现实,觉得那些都是浮云扯淡,而那会儿受不了高强度的生活与压力,认命住校的我从此认命将对象当作学习。”

陆时喻推了推眼镜,键盘敲得啪啪响,明显的心不在焉,“哦,那挺好的,你还挺懂得自救。”

“我不是想自救来着,我更想要甜甜的恋爱,结果一整个高中下来把我折磨得不成人形,名次往后掉一位就会被请去座谈。”

“我综合我高中三年,我爱学习学习爱我的经验,仔细想了想,始终就不能明白,他们怎么脑补的高中竟然能脑补成那么一个天堂一样值得向往的地方,我就奇了怪了,一个读过高中,经历过高中巅峰每晚四个小时深度睡眠高三考学的成年人,他们怎么能把高中生活写的那么愉快?我也是醉了。”

“可能是我们高中管得格外严的缘故?”

半军事化管理来着。

陆时喻敲下一个标点符号头也不抬,“所以要分很多种,文学也要分很多种啊。”

“有的呢疯狂美化现实,有的呢就无限把现实往黑暗里写。”

“再者说,讲故事而已写真实了就没人看了啊,现在的人普遍不能接受现实,他们要是追求还来看什么啊,直接去大街上随便走一走就行了啊,这些你的现代文学导师都没给你启蒙过?”

斐梨捞过一瓶水拧开瓶盖喝了一口,很诚实的摇了摇头,“我们现代文鉴赏课的导师很佛系,她只说过文学院的学生不能写诗这句话。”

“倒是我高三时的班主任第一节课就给了我们一个下马威。”斐梨清了清嗓子学说:“同学们,我是你们高三这一年的班主任,当然也是我们学校学历最高的人我当时听到这话都愣了,寻思着这老师干嘛呢,结果她给我们讲了一整节课的目标与现实。”

“她说她高中的时候跟同桌学习差不多,同桌的志愿是重点本科,她的志愿是普通一本,后来她同桌去了普通一本,她去了普通二本,然后她就突然顿悟说,定目标的时候在贴合自己能力的同时,最好对自己稍微要求高一点,老沉浸在温水里不拼一把,你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的潜力。”

“于是这位老师她把博士读完了。”

陆时喻:“……你要表达什么意思?”你这思维跨度大了点啊。

“算了,你要是很闲帮我看看这个设计案哪里需要改正,我总感觉有点问题,但说不出哪里的奇怪。”

斐梨趴在办公桌上,脑袋探到电脑前指了个位置说,“这里,缺了个部件。”

完了她接着吐槽说:“这图谁画的啊,太没水准了吧,你打算把这张设计图做出来?别了吧,这是过分理想实践化的表现,很不贴合实际的一张设计图,要想把这玩意儿做出来,除非世界科技再进步上至少十年。”

一点惊醒梦中人,陆时喻最后缓缓地转过脑袋,盯着斐梨亮晶晶的大眼看了一会儿,道出了心中的疑惑,“你确定你只是去隔壁设计院旁听了几节课?真要是真的,那姐妹你就是国之瑰宝,设计界的天才啊。”

……

额,突然想到校草俩字就想到了那本曾把她三观重塑的校园爱情,恩文学的力量果然是伟大的。

远远望去斐越的表情并不是很明媚,斐梨猜测除了这家伙被喊叫吵得脑袋嗡嗡直叫,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就是他又偷偷输掉了什么比赛。

这个年纪的人已经很少将七情六欲直接表现在脸上,斐越却一直表现的心口如一所以斐梨曾一度怀疑他大脑病变造成易怒症,毕竟游戏的输赢,将直接影响到他对人说话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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