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的脸几乎贴在了陈思齐的脸上,那双已经扩散无神的瞳孔正好对上了陈思齐的双眼。

那女人轻轻捧起了陈思齐的脸颊:谁说死去的人,不能和你接吻呢?

那女人缓缓张开了嘴,她带着血迹的牙齿出现在了陈思齐的眼前。

陈思齐的视野里就只剩下了那女人苍白无色的嘴唇和满是血迹的牙齿。

陈思齐眼看着那女人的嘴唇,在自己眼前颤动,一会像是要吻向自己的额头,一会儿又转向了自己的喉咙,偏偏他又弄不清那女人究竟想要做些什么。豆大的汗珠像是流水一样从他的脸上滑落下来。

微笑的那女人捧着陈思齐脸颊,向他颤抖着嘴唇上深深的吻了下去

陈思齐说到这儿,那根烟也抽完了,狠狠踩灭了烟头:她还没亲着我,你就进来了。

咳咳我为了避免陈思齐尴尬,故意咳嗽了两声:先回去,有些事情,我得好好想想。

陈思齐跟我一起回了棺材铺,许菱夕也还在那,我把两个人一起叫了过来:这两天,我唯一能确定的事情,就是水库废楼那边有冤魂出没,但是还有很多想不明白的地方,我问,你们尽可能回答。

见两个人点头,我开口道:第一件事儿,刘耗子告诉我,水库那边荒废了好些年,怪事儿也出了不少。但是,为什么一栋废楼,还能保持那么完整,甚至还有完善的监控设备?

这件事儿我知道!陈思齐道:前几年,有个老板,看中了那里,想要搞旅游开发,用非常便宜的价格买了那栋楼。监控就是在那时候装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工程在中途断了。他把人给扯了,监控设备却一直留着,白天也有保安,晚上就没人去了。

老板?买楼,还不撤监控?我皱着眉头道: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陈思齐想了想道:大概七八年之前吧?我来刑警队五六年了,我到之前,那里就有监控。

不对!我摇头道:那个时候,监控还不普及,一套设备的价格非常高。一般的老板都雇打更的,或者养狗看院子,上监控划不来。

陈思齐道:我当时也这么说啊!就算废楼里那些东西丢光了,也赶不上一套监控的钱。我当时还怀疑那个老板脑子有病来着。

我问陈思齐:能查到,那家老板是谁么?

陈思齐道:我找个朋友试试,今天太晚了,明天估计能有消息。

我又问许菱夕:你说的那个打电话的听众,能不能找到?

许菱夕摇头道:我也想找他。后来我托关系,到查了那个电话的来源。谁曾想,是个公共电话,电话的位置很偏。估计,不会有人看见。

打电话的那个人,肯定知道什么!我想了想道:这样,你明天回电台做个节目,就说要续写那个故事,广泛征集听众参与。

许菱夕抬头道:你的意思是,混淆视听,让人觉得那个故事是假的,转移听众视线,尽可能不让听众再去水库!

我就是这个意思

我的话还没说完,陈思齐也接口道:我马上回局里,上报杀人案,把那里暂时封了。不让人进去。

那最好!我又问陈思齐道:陈队!你们那边有没有关于水库命案的资料,我想看看。

别叫陈队,叫老陈就好!陈思齐打了个哈哈:说实话,还真没有。起码,我在任这段时间没有。以前的卷宗,档案室应该有存档,我能借出来。

你在任期间没有?我又愣了:也就是说,水库废楼已经至少五年没发生过命案啦?

对啊!陈思齐一拍大腿:以前我也听说过,水库废楼死人的事儿,可我确实是头一回到那办案子。以前的案子都破了?还是,死者家属压根没报过警?这个必须得查!

还有一件事儿我说道:那个说故事的人,曾经说,扫地的刘姨建议玩过瓶子的人,去水山庙躲一躲。这附近有这么一座庙么?

好像是没有!陈思齐咬着脑袋道:为了办案子,整个县城我都去遍了,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个地方。

许菱夕道:我也没听说过。因为工作关系,我对这些事情很感兴趣,全省稍有些名气的寺庙,道观我都知道。就是没听说过水山庙。

是吗!我低声嘟囔着:不可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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