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神情灰败,慢慢攥紧拳头,手背青筋凸起。
他一直知道姐姐想要随便找个借口把他赶走,所以一直小心翼翼的忍耐,尽可能的让姐姐满意。
可这一天还是到来了。
他又没家了。
余河弯下身,一件一件的把地上的行李整理好,弄成一个大背包背在背上,最后眷恋不舍的看了眼门,才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
余翠芳一直盯着猫眼,直到少年的身影消失,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目光里隐隐有泪光闪过,不忍的同时还有些不舍。
余远山把这孩子送到这儿的时候,跟她说的话还历历在目。
“小河是个很单纯的孩子,只记好不记坏,我总担心他不懂人情世故,会吃很大的亏。翠芳啊,你推他一把,上不上学无所谓,但一定要让他独立,不要依靠任何人。”
老师父目光混浊,满是茧子的手紧紧握着她,想要一个承诺。
余翠芳眼含热泪,艰难应下。
她早年承过萦魂司的情,无法拒绝老师父的临终嘱托,但人心都是肉长的,这孩子单纯天真,善良热心,怎么刁难都听话懂事,她实在不忍心。
可是,答应的事就得做到。
就是可怜了孩子。
*
身上的痛早已麻木,心上的伤口却在不停的流血。
余河垂头丧气的走出小区,在附近的小公园里找了个长椅,失魂落魄的坐下,亮晶晶的黑眸透不出光亮,落寞得让人心疼。
天色昏暗,银月弯钩挂于夜幕之上,散发出暗淡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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