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一手交银票,一手交卖身契,顾恩接过了那张已经旧得起了毛边的卖身契,最后的名字上,赫然一个红色的手印,便是禁锢了傅晚晚半生自由的封印。
顾恩走到傅晚晚面前,轻声问:“还记得我吗?”
傅晚晚抬起头,空洞的眼神里装满了探究,但终究没有想起什么,只是一个劲儿地感谢她:“多谢姑娘!多谢姑娘,晚晚此生为你当牛做马……”
顾恩多看了一眼,傅晚晚的脖子上也都是不显眼的抓痕。
“我要牛马做什么?”顾恩轻笑了一声,把手上的卖身契递给她,问,“可想试试撕卖身契的滋味?”
傅晚晚瞬间挣大了眼睛,满眼震惊。
“嗯?”顾恩把卖身契往傅晚晚的面前再递了递。
傅晚晚颤抖着接过那张卖身契,问:“我……自由了吗?”
顾恩挑眉:“在你手上,但凭你自己做主。”
“刺啦——”一声缠绵的纸张撕裂的声音,让在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再然后,是一张纸被撕得粉碎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如雪花般飘散的一堆纸质碎片,于灯烛之间,纷飞起舞。
“我自由了?我自由了!”傅晚晚的声音如泣如诉,又哭又笑。
“晚晚姑娘日后便是自由身,任何人不得再限制她分毫。尤其今日败给我的某些登徒子,心中必定负气。若晚晚姑娘日后出了什么事,大家伙儿也都该知道是谁在报复她,对吧?”
“你说谁呢?!”徐三听出了顾恩话中之意,指着顾恩,“爷是这样肚量的人吗?爷才不稀得做这样的事!”
“你最好不是。”顾恩笑了笑,轻声开口。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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