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人呢？”
许沁看了林北一眼，“和你母亲一样，现在在泰康燕园。”
“那这和你签协议有什么关系？”
“我后来才知道我爸妈为了赚钱，把家里的房子给抵押了。”许沁说得很平淡，但林北能听出她心中的怨气，“直到银行找上门来，我才知道这回事。”
“你和银行签了协议？”林北越听越懵，问道。
许沁解释着：“我当时还算是天城的名人，毕竟有主持人的身份加持，所以找上了红山的李厚泽，希望他能借一笔钱给我，让我把银行的债还了，从而保全我从小长大的地方。”
“他借了吗？”
许沁点着头，“借了，不过我和他签了一份协议。”
“什么协议？”
“我要照顾他孙子一辈子。”许沁说到这里，不自觉地抬起了头，眼眶里的泪水直打转，但迟迟不肯让它落下。
李厚泽是红山资本创始人李显道的后代，至于他的孙子，林北倒是没听过。
“他还有孙子？”林北眨着眼，“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三年前，天城三环上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许沁憋回了泪水，低下头，耐心地说着：“一辆玛莎拉蒂因为飙车撞上了对面车道的出租车。开车的人，正是李厚泽的孙子李思源。”
“这起事故一共死了5个人，唯独李思源从燃烧的玛莎拉蒂里面爬了出来。”许沁接着说道：“全身70%的烧伤，就算植皮后，也像是一个怪物。”
林北滚了滚喉咙，“是要你和他结婚吗？”
许沁摇着头，“没有，我刚刚说过了，是照顾。”
“那请个护工不就好了啊？”即将成为有钱人的林北，并不理解这些已经是有钱人的想法，“找你一个主持人有用吗？”
许沁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艰难地靠在墙上，指着平坦的小腹说道：“他们要的是我的肚子。”
林北恍然大悟，看着面容姣好的许沁，原来传宗接代才是李厚泽真正想要的东西。
“70%烧伤，那那孙子还行吗？”林北撇着嘴，问道。
“还在医院的时候，医生就说过不行了。”许沁如实地说着，“而李厚泽也不死心，找了全国最好的医院，做过几次试管，都不行。”
“那他还不放过你？”
许沁瘫软地坐了下来，垂下头，“其实我最开始是反感的，但后面我知道自己回不去了。想着既然李思源不碰我，我也能有一个更好的生活，没人能拒绝这样的诱惑。”
“那你现在又舍得了？”林北追问着：“离开红山，离开这个你奋斗了这么多年的圈子。”
许沁抬起头，凝视着眼前的男人，呢喃着：“我累了，真的很累。”
良久，她又问道：“林北，你说我这样的交换，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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