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是两样东西。
黑色布袋里沈樱桃暂不知是什么东西,但寸寸碎裂的玉匣做工精巧样式好看,雕有圆月香桂等纹样,一看就曾是闺阁女子的私人物件儿。
“……”
沈樱桃可以对天发誓她根本就没碰这劳什子啊,谁能想到这年头居然连玉匣都会碰瓷了???
再想到这枚匣子曾经的主人其实是原文中陈遇安死去的白月光……沈樱桃倒吸了一口凉气,简直恨不能穿越回去抽当时写出这个情节的自己两巴掌!
“啧,笨成这样儿。”
此时,陈·还不晓得事态严重·遇安从胸中逸出了一串压抑的轻咳,声线淡淡:“傻站着作甚?快将簿子拿来,损坏的物件儿照价赔偿就是。”
沈樱桃艰难摇头,生无可恋地道:“老爷,这东西……这东西婢子、婢子恐怕是赔不起呀……”
她在面对他时,少有这样不知所措的时候。
陈遇安似乎被沈樱桃这副无辜无奈又携着几分惊惧的样子给取悦到了,轻飘飘的话音都带着笑意:“爷准你欠账。”
然而沈樱桃丝毫没有因为陈遇安的高抬贵手而松口气。
她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将那玉匣碎片和匣中掉落的黑色布袋拢在手心里,接连深呼吸数次后才鼓起勇气将那东西和蓝皮簿子一起拿过去,呈给陈遇安看——
陈遇安的脸色一变,一把夺过黑色布袋收入怀中。
紧接着屋内陡然陷入死一般的冷寂,宛如暴风雨降临之前最后一段平静。
完了,完了完了!
沈樱桃在心中叫苦,自知这种情况下自己无论卖萌还是吹彩虹屁都没有用。她面色白了又白,最后哀哀开口:“老爷。”
陈遇安闻言抬眸,轻嗤:“你倒挺会挑啊,专砸把你自己卖了都赔不起的东西?”
呜QAQ。
如果她说是玉匣先动的手,陈遇安肯定不会信吧?
沈樱桃垂着脑袋,认命地道:“念在我这两日尽心伺候的份儿上,求您给我一个痛快。别、别太疼。”
陈遇安又嗤一声,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才听他道:“爷刚把你这条小命救下来,你现在说些寻死觅活的话,是为了埋汰爷么?再者,只是罚你一死,岂非太过便宜你了。”
“那,老爷想罚婢子什么?”
沈樱桃心怀惴惴,探究地望向陈遇安。只见对方也再没看那蓝皮簿子的兴致了,略显疲乏地阖上双眼,叫她看不清神情几何。
“爷累了,暂时懒得罚你。”
陈遇安闭着眼开口:“你给爷唱首曲儿吧,若是能将爷哄睡……若是将爷哄睡了,便不再罚你。”
啊这?
沈樱桃还以为自己今夜肯定要嗝儿屁着凉大海棠,但不料陈遇安比自己还不按常理出牌,一时间被他整得莫名其妙。
但是只要活着,就比什么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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