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老唐瞪眼。
在王晨说出“酒德麻衣”这个名字之后，他就有些相信王晨了。
因为他觉得王晨即便是要撒谎，也不应该直接把酒德麻衣的名字点出来，毕竟讲得越细致越容易出纰漏。
“真的，比真金还真。”
王晨举着手从书架后面走了出来，让自己的全身都暴露在老唐的枪口下，以示自己的诚意，“你要是还不信的话，可以就这么一直拿枪指着我。反正我的任务就是给你带一段路，一会儿我就溜了。”
“这倒是没那个必要……”老唐皱了皱眉，端着枪的手慢慢放了下来，“对了，你什么时候到的米国，我不是告诉你，等你到了米国……”
“你就带我去坐灰狗嘛。”不等老唐的话说完，王晨便接口说道，“但我能来米国，也是因为接到了这个任务。还在华夏的时候，那个雇主就禁止我登陆星际了，你说我到了米国还怎么联系你啊？”
“嗨！”
听到王晨提起“灰狗”之后，老唐终于放下了戒心。
在他看来，假如王晨只是借“明明”这个身份来跟他套近乎，应该不会连他和“路明非”之间的聊天记录都记得那么清楚。
只是他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诺玛这样的超级计算机，能够把他今天穿什么颜色的内裤都扒出来，更不知道还有王晨这样熟悉“剧情”的穿越者存在。
他抬手拍了拍额头，走到王晨跟前，“你不是马上就要高考了么？怎么跑到这里蹚这趟浑水？”
“你不也是一样？”王晨翻了个白眼，“在看到那个雇主给我的情报之前，我可真没想到你会是‘赏金猎人’。”
“你知道我们怎么称呼你们这种人吗？”他拱了拱手，“大侠啊！在我们华夏，你们这种人可就是高来高去的‘高手’了！”
“混口饭吃，混口饭吃。”老唐嘿嘿一笑。
他的华夏语比起芬格尔来说要差上不少，因此和王晨沟通起来并不算十分顺畅，有些话从王晨嘴里说出来，他要想一想才能明白具体的意思。
“得嘞，那咱走吧？”王晨闪身让到一边，“你的那张黑卡……”
“嗡——”
手机振动起来。
老唐打开电话：“喂？”
“这是你的第二条提示，到达图书馆之后，使用为你准备的那张黑卡，进入地下层，经过中央主机控制室前往‘冰窖’，下一步会有更详细的指示。”
黑卡。
在电话响起之前，王晨便提到了这个东西，进一步证明了王晨对他们的了解。所以即便是老唐没能向“上面”的人确认王晨的身份，但这个电话仍旧加深了他对王晨的信任。
“真不知道他们既然安排你接应我了，为什么还要整这种录音。”合上电话之后，老唐不满地嘟囔了一句。
这个录音的女人每次都只是把话说一半，实在是让他有些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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