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景阳宫出来,朱祁钰直接回了郕王府,有些时候一静不如一动,有些事可以跟自己最亲近的人说,提前准备,但是不能太招摇,物极必反。

二十一日,孙太后招内阁大臣和六部尚书入宫议事,讨论立朱见深为太子,到中午时分,孙太后下懿旨立朱见深为皇太子,皇太子的确立时间比历史提前了一天,朱祁钰听到消息之后,沉默了片刻,立朱见深为太子是必然的事情,但是时间却被他提前了,历史在不经意间确实可以改变。

从体仁殿出来,大家本都低头沉默不语,临出宫门,各自散去时,吏部尚书王直拉着于谦说道:“廷益,我在太白楼定了桌酒席,近几日你也辛苦了,晚些时候一起去坐会可好。”

于谦这些日子本来忙的晕头转向,兵部一堆事情要做,当下就想拒绝,随后神情一动,应道:“王尚书相邀,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来到太白楼,于谦发现不止王直在,内阁大臣陈循也在。

等到了几个菜,王直率先说道:“廷益,德遵,如今情势紧急,咱们也好久没有休闲的时间,今天忙里抽闲,咱们少饮几杯。”陈循字德遵,古人私下都会用字相称。

于谦在历史的记载中好像是一个黑脸无私的人,但是能做到吏部尚书,怎么会是不通人情世故之人。

于谦连忙应道:“有劳行俭破费了。”王直字行俭。

陈循没有多客套,直接问道:“行俭今天邀我们前来,是为了午太后要立太子之事。”

王直叹了口气:“皇被瓦剌太师也先掳去,传信来索要钱财,钱皇后收拢后宫金银珠宝,此事我们管不了。也先狼子野心,绝对不会仅仅满足于索要钱财,土木堡一役,大明怎么突然就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

喝了口茶,王直继续说道:“今天太后立太子,听说是郕王向太后提议的。”

陈循开口说道:“太后欲立太子,恐怕也是做好了皇回不来的准备。”

王直看向于谦:“廷益,你觉得郕王如何?”

于谦想了一下,说道:“郕王以前很少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中,就是一个富贵闲王,安分守己,但是一直以来,都是传闻郕王性子和善甚至有点软弱。”

陈循当下接道:“这几天郕王的所作所为,可称不软弱二字,当庭喊出与京城共存亡就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出来的。”

三人一想,郕王这两天的表现确实和传闻大相径庭,于谦和陈循有点明白今天王直邀请他俩的意思了,事实,这件事情谁没有考虑过呢。

陈循说道:“你们认为郕王提议立太子是什么意思?这件事不应该是一个在京的藩王应该插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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