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贵一脸黑线地说:“陛下,隔着老远,奴才便闻到了从娘娘身上散发出来的异味,奴才不用凑近了闻,门外的宫人也都捂着鼻子在那站岗呢,还有,院子里洒扫的宫人也都说殿内有股怪味。”
“是吗?”司澜宴茫然地耸了耸鼻子,凑上去深深地嗅了嗅。
紧接着,他整个人猛地一颤,总算接受了这个事实,嘴唇翕动着道:“可能,是朕没有给菱儿擦洗身子,朕傻了,这么热的天,竟然忘了给菱儿擦洗,朕该死,怎么办,菱儿不香了,朕的菱儿臭了......”???..
李贵:“陛下,让专人过来帮忙处理吧!”
“不行,朕要亲自来,谁都不能和朕抢菱儿......”
司澜宴回绝的话音刚落,殿外突然想起了太后的声音。
“唔,什么东西,这么臭啊?”
随着宫人唱报,太后用帕子捂着鼻子踏入了殿内。
太后瞅见司澜宴怀中抱着的焦黑尸体,得知怪味来源与此,鼻子一酸,两行眼泪从眼角流了下来。
“哎,可怜的丫头啊,我可怜的乖孙啊,怎么就这么命苦啊......”
太后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紧蹙起眉头,狠狠瞪向坐在榻边抱着尸体发癫的司澜宴,没好气地劝说。
“皇帝,甄妃的尸体已发臭腐烂了,我大老远都闻见了,你整天这样抱着不撒手,也不怕染上尸毒吗?哎,让尸体早日入土为安吧!”
司澜宴抱着发臭的尸体猛然摇头,阴鸷眸光冷冷地扫向太后,语气不悦。
“不,爱妃没有死,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爱妃只是晕了,只是睡着了,爱妃还会醒来.....”
太后扶额叹息:“皇帝,你这又是何必呢?人在世的时候,你不好好珍惜,不好好善待,如今人都已经死了,你就别再折腾她的尸体了吧,你明知道她已经死了,明知道她不会醒来了,就别再自欺欺人了!”
司澜宴哪里会不知道秦菱已经死了,他只是情愿活在美好的幻想梦境当中,一直不愿承认她已永远的离开了他。
他幻想着她还会醒来,就是这份浓烈饱满的期待支撑着他继续生活下去,使得他没有那么孤单寂寞空虚冷。
任何人想要击碎他的幻梦,他都不会允许。
所以,他蹙着眉头,暴躁赶人:“夜深了,请母后出去,别打扰朕和爱妃的二人世界,爱妃要安睡了,朕要给她处理身上异味,陪着她睡......”
“哎,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太后看着皇帝儿子这疯疯癫癫、疲累邋遢的样,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多岁,不见了往日的意气风发,她心里也不好受。
就想着自己隐瞒真相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但一想到她这个皇帝儿子强迫甄妃喝堕胎药,后续还想将她关进金笼子里,她那才刚有些动摇的心,便又坚定了下来。
没错,她送甄妃出宫,便是为了保住她肚里的孩子。
若问她儿子和孙子谁重要?那还是孙子更重要的!
毕竟,她这个皇帝儿子和她感情向来不深,他从小叛逆,冷酷无情,除了气她还是气她!
反正,皇帝又死不了的,曾经在外逃生的日子那么艰难,他都凭借顽强的生命力挺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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