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目微闭，感受着体内蔚蓝色游离的丝丝缕缕，苏阳喜上眉梢。
果然，每个穿越者都有挂！
微微按压住内心的兴奋，苏阳开始认真感受这股力量带给自己的改变。
首先是肌肉骨骼上传来的松解之感，气流如水般走过，将这几日劳作带来的酸痛感一扫而尽。
身躯似乎变得轻盈，而且……
更加柔韧了。
苏阳下床，试探性地将两腿张开。
月下房中，少年劈了个一字马。
“这小玄水功，能让我的身体柔韧度大幅度提升。”
筋顺骨柔，延年益寿。
不仅如此，在苏阳的记忆中，这也是那些武侠小说里成为武林高手的必备条件。
他潜下心神，开始静心修炼这一门功法。
时间一晃而过，苏阳很快便将小玄水功修炼到第二层。
到了这一层，不仅身子骨变得更加柔软，就连走路也几乎不再发出一丝声响。
“如此层次，不知我在这个世界，算是什么档次？”
时间继续推移。
白天，苏阳便在一楼，搬运货物，到了下午，便会照例去西市买酒。
一日黄昏，马三将壶中的虎鞭酒一饮而尽。
“奇怪，这酒怎么越喝越腻的慌。”
他晃荡着酒壶，凑着口子单眼望进去，却未曾发现端倪。
但这却让苏阳在一旁看的一惊。
“坏了，再这样下去岂不是被他发现了？”
他有些担忧。
虽说现在自己不比往昔，但他仍然觉着，自己不是这大块头的对手。
加之自己身处侯府之内，若是出了问题，定然难以逃脱。
“那许白说不定有些主意，我何不问他？”
苏阳想着，便出了门，一路向南。
南库门口，许白望见来者，显得毫不意外。
“怎么，被发现了？”
苏阳点点头：“兴许是裹得油多了，那人喝的腻歪。”
许白从怀中掏出一沓子纸包，挤眉道：“这是调制的牛鞭粉，特殊配比的，你且将其倒进去，味道足足的。”
接着，他眉毛一挑，又浮起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
“一两银子一包。”
苏阳接过去，看着眼前之人满脸“果不出所我料”的表情，暗呼上当。
这小子，原来这里等着自己。
苏阳苦笑着，摸出一包银子。
好在这些日子，自己攒下不少钱，也不在乎。
毕竟，羊毛出在羊身上嘛。
“成交！”
……
往后的日子里，苏阳便每日将那牛鞭粉倒进酒里。
白色粉末入里，均匀搅拌后，在正午阳光下变为乳白色，旋即缓缓变淡。
苏阳晃了晃，在确认其还原如初后，方才小心翼翼地交出去。
果然，那马三便再也没有怀疑，反而赞叹起酒水的醇正。
“看来是我前几日肘子吃多了……”他自言自语道。
小玄水功苏阳一直修炼，两个多月过去，隐隐便要有突破第三层的趋势。
只是不知为何，近日修行的速度，却愈发的慢了。
一日黄昏，苏阳望见坐在门口的马三，眉头微锁，像是在张望着什么。
这几日，他总是如此。
“三爷，今日还有货物进仓吗？”苏阳问道。
“没了。”马三随口道。
苏阳也不再多问，便要回房间休息。
此人定然有事情瞒着自己，只是他不说，自己也没有办法。
“等一下！”马三将苏阳唤住，从怀中取出一本书册。
“你这几日给我买酒辛苦，此乃一流武功秘籍，便送给你修炼，也免得你出去说我三爷小气。”
苏阳一愣，双手接过，随意地翻阅了一番。
《柔水剑法》!
他面露惶恐：“如此珍贵之物，价值千金，这可使不得啊，使不得！”
马三十分满意苏阳的表情，爽朗一笑，大手一挥。
“无妨，此本秘籍我一直舍不得修炼，今日赠给你。全是因为我将你视若己出。”
“日后你若是有出息了，可别忘了我啊！”
苏阳诚惶诚恐：“一定一定！”
马三一脸善意地看着苏阳兴高采烈地回到屋，眼角下的皱纹缓缓拉平。
划过一丝不屑。
……
夜里，苏阳坐在床上，将那《柔水剑法》通览。
嘴角轻挑：
“哼！说的好听，还不是自己不能练，当垃圾送给我。”
有了《小玄水功》的基础，他对这本功法的理解可谓十分通透。
满篇所言，无非两句话。
此剑阴柔，女子方修。
男子若练，必当自宫。
“啪！”
苏阳将剑谱扔在地上，打算不作理睬。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可毁坏？
他看向窗外。
苏阳有些想家了。
“我前世死的匆忙，也不知家里怎么样了？”
“好在自己业余时兼职推销员给自己买了不少保险，他们拿了钱，应该能过的不错吧。”
思念与忧伤一齐涌来，倒是令苏阳心头的愤怒缓缓消散。
圆月正高悬，辉光恰清冷。
过了一会儿，苏阳缓缓地起身，双眼带着思索的目光。
他站起身，将地上的剑谱捡起，又看了一遍。
心想：“男女之别，无非身体构造之差，先天本源不同。”
“这等凡俗剑法，应当还涉及不到本源那一层面。”
“应是女子体态轻柔，能为许多男子不可为之动作，易于习成之故。”
苏阳念及此处，心思有些通明。
若是如此，自己有了小玄水功的基础，说不定可以学会这一门剑法。
《小玄水功》当属心法，用于涵蕴气力，修炼己身。
《柔水剑法》是剑法，方能自卫杀敌，以为外用。
“如此，我便一试即可。”
……
之后的日子里，苏阳便废寝忘食的钻在房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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