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时候就是矫情。

珍贵的东西,往往都是快失去了才会追悔莫及。

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持续了很久。

甚至让沈不言忍不住往一个最担心的地方猜想。

陆鸢要离开他。

她也许是在找房子,或者找工作。

所以在与外界某些人进行接触。

不论哪一种,都意味离别之期将至。

如今。

陆鸢在周幕监的帮助下,有了身份证,有了户口本。

又加沈不言的知识教学。

该具备的现代生活技能都已经具备。

她已经悄无声息地融进了这个社会。

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初来乍到的古代人了。

正因为如此。

沈不言当初让陆鸢住下来的那个理由。

现在看来,就变得相当苍白和无力。

如今。

沈不言已不知道拿什么理由去挽留她。

陆鸢在身边。

从日出到日落,再到入夜,已经成了习惯。

而有些习惯就如同裹着蜜糖的毒药,一点点地侵蚀五脏六腑。

临到后面,沈不言无力招架,只能在心底恐惧这种习惯即将要消失了。

三伏天里。

天气越来越热。

白天日头明晃晃地挂在天,晃得人眼热头晕。

今天下午。

陆鸢倒是没出去。

而是安静地靠在客厅沙发看书。

沈不言把阳台窗帘合遮阳。

给小兰泡了一个凉快澡。

又怕阳台太热把它热坏了。

便把这只白鼠女王抱进卧室的地板。

卧室里开着空调。

木地板凉快极了。

小兰团在地板,舒服地眯着眼,再也不想挪窝了。

沈不言收拾好,洗完手出来。

他看见陆鸢悠闲坐着,手里捏着一本书,静谧得如同一幅画。

“你今天不用出去?”

沈不言终于忍不住问。

陆鸢抬头看她,唇角勾出一丝惬意的笑:

“不用出去。都解决了。”

沈不言心里一沉。

什么叫都解决了?

找到新工作?

或者,找到新房子了?

沈不言倒了杯水,挨着陆鸢坐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陆鸢合书本,笑着看他:“嗯?”

沈不言纠结得胃疼。

正要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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