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蕾雅·卡里斯·托亚。

是神之从者,也是现在以及往后永久神之下的第一人。

在神之下,不可能有谁比我还强。

而若非是对上神,那么我便绝无败北的可能。

至于为什么,原因也很简单,因为我拥有主上的所有力量。

主上为了某件事将自己的力量全部分离了出来,形成了一个单一的个体,而我便是在这具身体中诞生的意识。

也就是说――我就是主上的分身。

也就是神。

我本身就是神,所以当然的不可能存在比我还强的存在。

除非是正面对上了其他的神,否则的话,我不可能,也没有理由会败北。

况且,在战斗方面,我似乎比其他神还要擅长。

仅以战斗而言,我似乎是最强的。

只是……真正的神之间,不存在战斗一说。

尽管他们也有过战斗,而且是光看就让我全身惊悚地场面,虽然我也能做到,但我却没有那个勇气。他们的战斗很容易的就会引起这个世界空间的不稳定,进而塌陷。

在我诞生之前,这个世界貌似已经被毁灭过三次了。而如今的这个世界,是他们重构的第四个世界。前三次有两次是因为真神他们,一次则是因为神敌的复仇。明明如此,如今的世界却依旧没有停止争斗。

如今神和神敌的战争也还在进行,只不过他们都去了天上而已。

他们就在我们的上面,在我们所看不见的高处,一刻不停……

我的主上是这个世界的管理者,他对于现状深感痛心。他想要为这个无规则的世界带来秩序,他希望大家都可以和谐相处,繁荣安宁。他希望这是一个没有杀戮的祥和世界,但这个世界的缔造者·大公――却制订了“没有规则”的规则。

这个世界是大公的。是大公一手构建了这个世界,最初这里就只有大公一人,尽管它除了潘多拉尼斯之外,其他的地方都是空白。

大公在这里沉睡,这里本是大公的安息之所。

不过……某一天,暗之使者机缘巧合地闯进了这个世界。

他发现这里是个没人的世界,于是便将这个世界布满了黑暗,在这个世界停留了下来。

而之后,正在寻找沉睡之地的死神也发现了这里。她发现这里充满了黑暗,是个除了像她那样的存在外,任何人就连接触都不可以的场所,于是打算就在此处沉睡。

但是……当时的这个世界,被厚厚地结界所守护着。死神若想进入这个世界,就非得破开这个世界的结界不可。而以当时的强度而言,死神是完全有能力打破的,但这也需要她用尽全力。

若是如此的话,她掌握不好力度,很有可能一下子就把这个世界给毁掉了。

所以,她第一次破开结界的行动失败了。她没有办法在掌控好力度的同时又要在不危害到这个世界的情况下突破结界。

但是死神没有气馁,为了进入这个世界沉睡,她找来了自己的族人。但以结果而言,它们与她所处的位置毕竟还是有不小的差距。它们可以给她提供辅助,但却并不能提供什么太大的帮助。

在此之外,守护这个世界的结界变厚了许多也是原因之一。

发现了这一异状,死神马上便明白下一次说不定就是她最后的机会。为了万无一失,死神找来了她的朋友。在她们再来之时,守护世界的结界果然又厚上了倍许。但这次,她们可是三个人。

而后,在她们一边控制力度又一边不留余地地攻击之下,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打开了一道口子。就这样,这口子还在快速缩小恢复,三人想也没想,赶紧缩了进来。

可是,就和她们所想的一样,在她们进来之后,守护世界的护壁又增加了倍许。但死神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沉睡,她进来这里,就没想过要出去。而她的朋友们,她们则是对这个未知的世界充满了兴趣,想要探索一番这个世界。就算是想要出去,也不急在一时。

死神在茫茫黑暗之中,碎散了意识就此沉睡。她的朋友们也开始在这个世界探索。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神发现了这个世界。他作为光芒的化身,有义务要驱散黑暗,照亮每个世界。

他想要进来,但是当然的被守护着这个世界的结界给阻挡在外。

他进不来,就算是他用尽全力也再难以撼动守护着这个世界的壁垒。

他想要进来,那么他所要做的事情,自然也只能是跟死神一样了。

他找来了自己的盟友,带齐了两族的族人,同时也不计代价拜托了敌人帮忙。

他们费尽力气,却也是只能勉强将他一人给送进来。

神来到了这个被黑暗所占据的世界,他为这个世界感到怜悯,他使用自己破开结界之后所剩下的力量照亮了世界。却是仅能点亮小半而已。他需要帮手,需要其他人帮助,但遗憾的是进来的缝隙早已恢复,而守护世界的护壁又再次加固了。

如今不管他是想叫其他人进来,还是想出去,都已然是不可能。

而在此之前,死神的朋友们发现了原点。她们找到了潘多拉尼斯,发现这是个被人构建出来的世界,也就是说这里有其他人在。她们回去叫醒了死神,死神被她们从沉睡之中搅醒,却也是只能陪着她们去原点看看。

她们围绕着原点查探,想要找到构建这个世界的人。然而她们一直没能找到,也就是在这时――这个世界的一块被点亮了。

而能办到这一点的,也就只有她们的世敌。

他们是自诞生起便相互敌对的存在。这并不是说他们有什么个人恩怨,而是他们所追求的形式正好相左,因而对立。而为此相争,逐年累月的所付出鲜血,则使得他们在不知不觉间便成为了世仇。

面对敌人,自然要将其毁灭。

她们在这个世界战斗,三对一的局势,神无有余地。神倾尽所有的力量反抗,但他本就不剩多少力量,他的败北不过是必然。

不过神并没有迎来败北,因为他们的战斗吵醒了暗之使者。暗之使者是个喜欢安静的人,为了让神他们安静下来,他也加入了战斗。当时的世界,除了被神所照亮的那一小块外,其余的全是暗之使者的领域。

神他们被迫进行了不对等的战斗,但他们也没有谁败北。

他们五人的战斗波及了作为支撑这个世界基础的原点。基点崩塌,尽管外面的护壁无比的坚固,可世界却从内部塌陷毁灭了。

好在,神他们都是类似的存在。他们并没有遭受什么影响,都完好无损的活着。但是原点崩碎之后,一直呆在里面的大公也就被大家给察觉到了。大公就和死神一样,他在原点内部沉睡。

原点没了,大公也被迫醒了过来。

大公重新构建了这个世界,它就和原来一模一样。那是暗之使者刚来时的状态,所以外面的人费了番功夫也就都进到了这里面。

这个世界是大公的,但是世界却是神他们毁灭的。

神他们都觉得亏欠,在大公的一番劝说之后,他们共同开创了这个世界。

那时候,这个世界还叫做芙瑞德姆。

而它所代表的是“自由”。

不是理论上的自由,也不是规则条数下的自由;

而是真正意义上的,真正的自由。

它对所有的世界都开放,所有能察觉到它的人,都可以自由的来返于这个世界。女神为这个世界创造了新的生灵,尽管它们多少有些和她那里的生物相似,但就算这样,它们也是在这个世界土生土长繁衍起来的生灵。

它们很快就占领了陆地和大海,它们自由自在的每天都过得很是快乐。

听说那是一段极为祥和的日子,也是这个世界唯一仅有过的一段祥和。

但是,它们的好日子并没有能过多久,很快地天上便爆发了战争。

神和女神跟死神的朋友她们打了起来,他们的战斗彻底毁掉了这个世界,也毁掉了大家一同共建的所有的一切。

最后活下来的,也就只有神他们七人而已。

大公再次构建了世界,神他们也再次一同共建了全新的世界。

只是这个世界已不再有生灵,尽管它依旧对所有人开放,但它却再也没有人敢造访。一个完全自由的世界,只会不断地迎来毁灭。就算是有约束,生灵都尚且不能遏制自己的欲望,更何况是没有约束,任其自由释放呢?

神觉得,这个世界需要规则。

至少这样的话,这个世界就不会那么快的就迎来毁灭。

不过大公仍旧坚持,依旧给这个新生的世界立下了“没有规则”的规则。

这个世界存在了很久,但它依旧迎来了毁灭。

而几乎没有人知道的是:她们所毁掉的并不是“芙瑞多姆”,而是主上的――卡尔特斯。

我在主上的力量所形成的身体里诞生。

我是个从诞生起便具备许多知识的生命。

我叫做蕾雅,卡里斯是来源于对主上被毁掉的世界表示吊念。而托亚则表示自我。我对不起主上,我作为主上的分身,作为主上的从者,但我却渴望着拥有自己的认知、想法和生活。

要是我这么说的话,主上一定会觉得很难堪。

但我真心觉得――

――要是没有诞生在主上的这具分身里就好了。

所以,我真的很感谢:

“非常感谢你――”

尽管她们是为了她们的目的,绝非是为了我。但她们能提前告诉我,能以这样的形式帮助我完成这个绝对不能对主上诉说的心愿,我真的觉得挺好的。这样一来,我就不用对不起主上。

虽说我还是对不起了,我没能等到大公他们回来,便要提前退场。

我没能帮主上赢下游戏,不能让主上得到大公的帮助。也没办法再帮助主上去创造主上所渴求的理想世界。我对不起主上,但这次我也没办法了。而就算是主上,他也无能为力。

主上毕竟还是主上,就算他处于完整的状态都阻止不了,又何况他的力量如今都在我这里呢!

“抱歉,蕾雅!”

面对我所报告的状况,主上在传音里对我道歉了。

我感到很愧疚,因为主上的声音听起来真的很悲伤。

他为即将失去我而感到痛心,这让我感到很是惭愧!所以……

“真的非常对不起!”

我没办法对主上说出心里的想法,但至少让我恳切地对他道个歉吧!

几年后,我必定会在某个时间消失,这件事谁也没办法阻止,更没有办法改变。

我将要消逝,与这个世界永久的告别。

我不再会出现,因为到那时,我会被暗之使者的力量彻彻底底地抹消掉存在。尽管这对于我来说,并非真正意义上的死亡;但对于我来说,我是真正意义上的彻彻底底的死掉了。

但在此之前,我还有些时间。

我还可以去做一些事情,去做一些真正想做的事情。

只是,我的敌人也不是只有她们;而同样的,她们并不会因为我必定会在几年后的某个时刻消逝,就放过我。而主上,也是当然的……并不会放任我不管。

毕竟,我可是从她们的手上抢走了重要的东西。

这样东西在这个世界的历史上从未出现过,而她们会发现这个似乎也只是巧合。它本来被珍藏在原点里,也不知道她们用了什么方法给弄了出来。不过这件东西现在到了我的手上。

我不能帮主上实现他的梦想了,但至少――我一定会想办法把它交到主上的手上。

但我,面临着几个困境……

“姐姐……”

眼前的小女孩穿着长衣长裤带着鸭舌帽,她被打扮得像个男孩子,但她是我的妹妹。我和她并无血缘关系,我也并不是她的姐姐,实际上我们才相识不到两个月。

不过,在她的记忆中,我就是她的姐姐。我比她大了近十岁,是从小带着她长大的温柔地姐姐。在她的记忆中,我对她很好,我很宠爱、爱护她。尽管她的父母也是如此,不过他们现如今都已经没了。

他们已经不在了,不幸地在盛宴之中死去。

我没能救他们,因为当时我正好去抢东西去了。

我抢到了东西,但也失去了他们。

我很抱歉。

尽管是因为虚假的记忆,但他们都对我很好。

他们和主上对我的好不同,他们的态度让我感觉很是平和。让我感到温馨,很是温暖。

虽然他们的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我还是决定将这个身份扮演到底。

“嗯。你就在这里等我,哪里都不要去!”

毕竟,艾莉丝失去了双亲。我不知道她和她的家人为什么会住在这里,但这里是卡尔达尼亚。无论她再怎么幸运、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一个人活得下去。

“嗯,我会的。姐姐小心!”

我在逃亡躲藏的同时,兼顾起了照顾她的责任。

一个累赘对我的影响很大,好在艾莉丝非常地懂事、听话。

我外出找了些东西,尽管我并不需要,但我还是跟艾莉丝分着吃了。

“……”

关于双亲的死,艾莉丝并没有追问。我不知道她到底知不知道她的双亲跟夜之盛宴的事情,但我没有对她细说。我只告诉她,他们都死了便慌忙地带着她逃到了这里。

刚刚出去的时候,我发现她们的人已经追到这里了。我不知道这里什么时候会被找到,但我必须在此之前就带着艾莉丝从此地转移。要是被她们的人发现了,我可以走,也可以平安的带着艾莉丝走,但要交给主上的东西恐怕就必须留下了。

艾莉丝只是普通人,我不能遮断她的气息。她不像我从诞生起便没有气息,一旦发生了她的气息突然消失了这样的异常,那么立即就会被她们的人发现。毕竟她们尽管爱胡闹,却还是有很好的完成她们分内的工作。

他们都是黑暗下的生命,要带着艾莉丝行动的话,就只能选择白天。可他们收割灵魂,带走生命的工作不分昼夜。而且,他们从来都很勤勉,在带走死去的灵魂这件事情上,没有人能比他们更加兢兢业业。

我可以离开,但我却带不走艾莉丝。

只要我跟艾莉丝一起行动,那么就很有可能会被发现。

我没有能解决的办法,这是我、艾莉丝和他们所决定了的必然存在的困难。

“你在那里等我,我很快就会过来的。”

我被迫必须跟艾莉丝分开行动。她还是个孩子,我很担心她半路上遇到点什么事情。但我不能保护她,也不能陪在她的身边跟她一起,因为我才是那个真正会给她带来危险的存在……至少就现阶段而言。

“我会注意的。姐姐也请小心点!”

望着艾莉丝奔走离去的背影,我很是不安。我忍不住想要偷偷地跟在她的后面,但好在我控制住了自己。我没有跟上去,而这换来的是……

“疼吗?”

“不,不疼的。”

我为艾莉丝上药水,她绷紧了脸逞强地说着没事。她似乎是跑得太快了,不小心摔了一跤,就连小伤都算不上。不过淤青红肿,也有够她受的了。我的心情很是复杂,我想要为她使用圣光术治疗,但这当然是不行的。这会暴露我的行踪。

我们就这样一直躲着、逃着,我不停地跟艾莉丝转移藏身之所,我们就这样跟他们一直耗了足足有半年。这半年来,我一次圣光术都没有使用过。可能是时间过的久了吧!每次陪着艾莉丝一起吃东西,渐渐地我久了不吃东西居然会莫名的感觉到饿。

我想这算是一种精神习惯吧!

我似乎变得有点像个普通人了。

尽管我和他们当然的还是不一样,但总觉得就这样继续下去也没什么。

我一直在卡尔达尼亚等着主上,可是主上却始终没来。我不敢联系主上,而主上恐怕也害怕暴露我的行踪,而没有再联络过我。我猜主上很可能是被盯上了吧!主上来不了,也不能通知我。我得自己想办法,可我一时之间却也没什么好办法。

在卡尔达尼亚,有很多主上的人。我们如今就躲藏在其中一家人的家里。这里位于高山之上,风林茂盛,空气清新。唯一的缺点是这里的人都是些糟老头子,而异性就只有我跟艾莉丝。

平日里的生活有诸多不便,不过这种时候也不是在意这种事情的时候。我对那些人倒是不怎么感冒,但艾莉丝却很是亲近他们。他们虽然一个个地都自称修道之人,但也并非是真的清心寡欲。艾莉丝很是礼貌、懂事,而她那有点畏生生的样子,反而更是招人疼爱、喜欢。

我们在这里住得很好,艾莉丝也在这里放松了不少。平日里积累起来的疲惫在这里得到了恢复,看着她那隐藏的疲惫逐渐散去,看着她和那些道人欢闹的样子,我一直绷紧地神经也放松了不少。

过了一段时间,一个道号“青石”的道人告诉我已经和主上的其他人取得了联系,而他们也都做好了接纳我和艾莉丝的准备。我得知消息后,就准备跟艾莉丝一起转移――能办到这一点,多亏了青石的易容术。在他修道之前,这似乎是他在外面闯荡的一门绝技。

在青石的绝技之下,我和艾莉丝化作了道人。我化作女道人,而艾莉丝则扮作了道童,我们的身影和面容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这样的小把戏真想瞒过他们自然是不可能的,不过只要他们不认真查探的话,还真就发现不出端倪。我自己对着镜子,我就认不出自己。而面对面前穿着青衣道帽的艾莉丝,我就更是认不出来了。

我很佩服青石的这项绝技,便跟他学了过来。毕竟青石也有自己的事情,他不可能一直跟着我们。而学会了这门手艺,一路上也就方便了许多。我们出了地界便跟青石道别,之后我便带着艾莉丝前往选中的一处地点。

虽然有了扮相,我和艾莉丝一路上还是尽量走着没多少行人的路线。易容术是好,可是它虽能改变体形外貌,却是无法改变声音。青石另有一门叫做《技语》的功夫与易容术相配,这门功夫颇为巧妙,可这我学得会,艾莉丝可就要费不少功夫了。

仅以易容术而言,想要学会这门绝技怕是就需要好几年功夫,更不用说要学好、学精了。以一般人而言,真要精通这门绝技恐怕少不了二三十年功夫;更不用提还有《技语》,那是一门和易容术一样、甚至更难的技艺。也就是说,要学好这个也差不多需要同样乃至更多的时间。

光这两项就需要花费半辈子的大把精力,而若想人传人,怕是又得耗费小半辈子。一个人的一生差不多就全搭在这里面了,而临头到老这些功夫却是用不上的。

我不会让艾莉丝去学这些,我不想她把自己的时间都花在这种事情上。她的生命有限,我希望她能够一直快快乐乐的,去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这是我作为她姐姐的一个任性,但也是身为她姐姐的我的一个愿望。

而为了让她能够去做那些事情,无论如何,我会保护好她的安全的。

“姐姐……”

半夜,我从床上起身,睡梦中的艾莉丝一边叫着我的名字,一边拉住了我想要起身的衣摆。她虽然平日里看起来没什么,一直都很精神,可是睡着了之后就掩饰不住了。

她的呓语很轻,她死死地拉住我,她很是不安。双亲没了,我就是她唯一的依靠,而作为她唯一的依靠的我,一定会保护好她的。

我静等着艾莉丝安稳入眠,直到她的小手没了力气,我才帮她放回被窝。我帮她重新盖好被子,穿好了衣服。我找到了家里的主人,告诉她我要出去一趟,让她一定要照顾好艾莉丝。

我离开了藏身所,连夜飞驰离开了卡尔达尼亚。我准备亲自去找主上,我向着潘多拉尼斯移动,然而一路上到处都是她们的哨兵。我不得不绕远路,结果远路也是依旧不通。

我猜想它们有可能将潘多拉尼斯整个包围起来了,但若是真的动用了这么多的人手的话,那么势必会影响到她们跟神敌的战争才对。若是这样的话,她们是没事,可她们的人恐怕就死伤惨重了。

虽然非常冒险,但我还是决定一探究竟,顺便看看能不能从天上突破包围网,直接从潘多拉尼斯的上空降落到潘多拉尼斯。

我张开双翼,飞向上空。我穿过一层层云层,奔向真正的高空。

白色的云、橘黄色的云、猩红色的云,然后是灰黑色的云。

我漂浮在灰黑色的云层之上,虽然好像是触步涟漪,但这些云朵是丝毫承载不住东西的。这里灰蒙蒙地一片,很是昏暗。头顶的乌云感觉触手可及,仔细凝视乌云就好像要压下来一样,让我感受到厚重的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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