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火修真几个月后,他的听觉就灵敏了许多。

这一怪异之声过去没多久,他忽然又听到右客房传来另一怪异之声。

这一声与之前那一声有所不同,这一声尖锐一些,穿透力更强一些;

且持久一些,不似之前那一声来得短暂。

没过多久,左客房又传来怪异之声;接着,右客房又传来另一怪异之声。

于火联想起,街上走江湖卖解之人,挥舞手中的大刀时发出的声音。

怪异之声跟那声音很相似,犹如大刀划破空气,带起劲风来,劲风所“吟”声音。

左右客房里,除了“风吟”之声传来,没有其他任何声音。

就这样此起彼伏,“风吟”了好几个时辰后,才寂静无息。

于火心说,这左右客房里,到底住了什么人?

……

翌日一大早,于火就起来了。

他抓紧洗漱完后,从包袱里取出笔墨纸砚、朱砂、小剪刀和一个玉瓶子来。

他拿来水盂,往墨砚里倒水,开始磨墨。

当墨水磨得很浓后,他启开玉瓶子盖,将砚里的墨水,全倒入了玉瓶子里。

他再往墨砚里倒水,再磨好浓墨,倒入玉瓶子。

……

如此这般,直至玉瓶子装满,他才停下,不再磨墨。

初春时节,天气尚冷。

若是昨夜磨好浓墨倒满玉瓶,今日要用时,也难免会已冻住。

接下来,于火持小剪刀将黄纸,裁剪成两条大小几乎一致的黄毛纸。

他用毛笔蘸着朱砂,将这两条黄毛纸,画成了两道灵符。

这项工作要比之前的磨砚盛墨,费时费神。

他无法笃定,囚车一定会从这条直达大路上经过。他要先到县衙监牢附处望风。

于火离县衙监牢尚有一段距离时,早见不远处站满了来看热闹的士人。

官兵们用棍棒连推带打,将凑上来的士人驱赶到“边界线”之外。

态度极为嚣张跋扈。

但这些士人好像全然不惧这些狐假虎威的衙役。

他们时不时越过“边界线”,口中还时不时夹带着“看门狗”、“狗奴才”。

于火心说,士人显是也为忠义后嗣遭遇屠戮,感到愤愤不平。

就把心中积蓄已久的不满,全都发泄在了这些恃强凌弱的衙役身上。

……

随着“咣咣……”之声不断响起,士人才渐渐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看向了锣声传来方向。

只见一辆囚车,从县衙监牢里颠簸着出来。

囚车上插着的令牌上,书着‘犯人赵云龙’五字。

这赵云龙两眉横剑,重颏口方。

脸上虽伤痕累累,但双睛如流电,仍炯炯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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