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妃见陛下对乔岱如此优待,真是恨得牙痒。
本想今日能借着太后之势好好羞辱乔岱一番,毕竟太后和皇后不一样,后者最忌讳妒、恨,而太后乃陛下的亲母,她们这些后宫妃子由其掌眼再正常不过。
这乔岱也真是好命,能够让陛下一而再、再而三地破例。
只是今日陛下若真为乔岱出了这个头,那也就是打太后的脸,妍妃心觉太后定会对乔岱更加不满。
皇后也没想到陛下会来,不仅来了还正好撞在这个口上。
她微微皱着眉。
先前在太后的默许下,妍妃等人言语和态度嚣张、凌厉,恨不得戳着姝贵嫔的脊梁骨说话,而如今陛下显然是为乔岱出头而来。
众人默然,李政高高在上地淡笑一声,“怎么都不说话了,莫不是朕打扰母后和众位爱妃谈笑了?”
“陛下说的哪里话,只是方才太后娘娘同臣妾们说的一些女子家的私房话,哪好在您面前搬出来说。”德妃讪讪一笑,出来打圆场道。
“是吗?”李政视线不疾不徐地在众人身上扫过。
看到乔岱时一顿,最后面无表情地将视线落到皇后身上,周身的气势陡然凌厉。
他冷声质问:“这私房话是只给姝贵嫔一个人说的?那朕可好奇了,什么话非得怀孕的妃子跪着听?”
“不如皇后来同朕说说。”
闻此,皇后面上挂着的浅笑僵住,正对上皇帝冷沉的眸光,不禁觉得周身一寒。
她方才确实是故意让乔岱跪着,接受众人的声讨,不表态,便是无声的默许。
但陛下竟是觉着姝贵嫔连这点都受不得么·······
皇后有些晃神,陛下这是当着众人的面质问她,要给她难堪?
众妃心中亦是一凛,陛下当真为了帮姝贵嫔出头而质问皇后?
皇后喉间紧了紧,干燥的嘴唇张张合合,正想说话却被一旁的声音打断。
太后冷着脸,一拍桌子,轻喝道:“皇帝这是何意?!”
她眉眼间只见凌厉,若仔细看去便能发现与李政如出一辙。
太后多年礼佛,周身笼罩着一层温和的气质,时间一久众人也被迷惑得忘了,这位可是当朝太后,曾几何时也是叱咤后宫之人。
她冷厉的凤眸斜了一眼乔岱,声音中含着薄怒:
“姝贵嫔行事有差,哀家不过训斥她几句,皇帝就要拿皇后问罪,未免失之偏颇。”
皇后容宜乃是她当年亲自为皇帝挑选,最是满意,皇帝此番无疑是在借着皇后敲打众妃。
更是在反驳她这个太后。
李政一向敬她,这么多年来她们母子二人少起争执,这还是头一次陛下当着众人的面与她对着干。
李政嘴角微勾。
“姝贵嫔向来懂事乖巧,朕倒不知她做何错事能惹得您这般动怒?再者言,若这后宫芝麻大点的小事都要由母后来操劳,那朕和皇后可要落得个不孝的名头了。”
太后微怔,眉头紧拧,“皇帝这是非要护着这小妃子?姝贵嫔娇纵而不自知,皇帝你身为国君,如何也跟着胡闹?”
皇后放在膝上的双手也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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