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景仁宫。
各宫嫔妃来给皇后请安,连一向称病的谨嫔都到了,独独缺了瓜尔佳文鸳。
原来今皇上上早朝时,特意嘱咐了让其这几日好生将养着,不必为旁的事耗费心力。
为此,她便令宫女紫烟到景仁宫回话并告了假。
皇后那时正由绘春与绣夏服侍着梳妆,闻此消息顿生几分不满。
随机冷笑称瓜尔佳文鸳是最狡猾的狐狸,每次都选对时机,病得恰到好处。
今日依旧如此,她深知自己难脱嫌疑,索性便托病将自己置身事外。
至于御前与内务府之人能否查明真相,以及真相究竟如何,于她这个病人而言,已无甚关系。
言罢便垂眸由着绘春为自己梳妆。
不过片刻,皇后忽而抬眸意识到了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若依着瓜尔佳文鸳的性子和往日行事做派,此事如果真与她毫无牵连,她必定会大大方方地出现在众人面前,好叫所有人都晓得她问心无愧。
而如今她却称病…这不是明摆着惹人怀疑吗?
除去新入宫,连佟佳氏面都未见过的几个嫔妃。宫里其余人与佟佳氏有所瓜葛的寥寥无几。
她与娴嫔、莞嫔分明都有嫌疑,而此刻她却称病告假。
这一举动,必然不仅只是想要借此推脱处理这件棘手之事,好使自己能避嫌那么简单。
皇后眼下是愈发琢磨不透瓜尔佳文鸳了,对付起来自然也是力不从心。
她思来想去,此事不论怎样,只要不波及自身即可,至于佟佳氏的生死和事情的真相,她倒是不甚在意。
…
众嫔妃请安散后,华贵妃乘一顶辇轿便被抬到了永寿宫门前。
谁知刚踏进宫门,便瞧见瓜尔佳文鸳正在廊下与宫女们学着一同扎纸鸢。
华贵妃先是笑她装病也不做个样子,也不怕传到皇上耳朵里去。
后又开口假意责怪她,即无病也不派人提前知会一声,害得自己连早膳都未回去用,便巴巴地跑过来探望。
瓜尔佳文鸳笑吟吟地拉起她的手一同到暖阁,又吩咐人传了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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