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许多个初夏一样,那日的南城也是艳阳高照,气温稍稍有些偏高。

“妈,我昨天弄脏的校服洗好了没?今天还要穿的。”

“都晾干了,叠好放在沙发上,你自己拿下,我在做饭。”

一大早,林宇夕还没从床上起来,就扯着嗓子向叶心宁喊话。

从小到大,老妈虽然脾气差,但家里的活基本是她一人承担,里外一把好手,客人来了都夸干净。

除了自己这个亲生儿子,二姐林嫣也从来不需要分心做这些,只管把书读好。

两人也争气,成绩一直不错。

尤其是大他6岁的二姐,在那个护校还包工作分配的年代,不仅学得一手扎针的好技术,理论知识也过硬,年年代表县南城医院在省市里拿奖。

要不是当年父母因政策双双下岗,商量让她早点出来工作补贴家用,以二姐的中考成绩,要上个重点高中,再考个好大学,绝对不是问题。

不过也正因为这层原因,二姐对继母叶心宁多有埋怨,关系比较冷。

换好干净的校服,林宇夕三下五除二,便利落地叠好被毯,也顺带将床单扯得平整方正,一点褶皱都看不出来。

这都是从小被老妈“职业病”所逼出来的强迫症。

叶心宁在不得已成为全职主妇前,可是在南城最大的旅社客房部上班,因为敬业常年拿“工作标兵”称号。

这么些年,除了学得一手好菜,家里的床单睡后也是必须收拾好的,不说堪比部队的豆腐块吧,但起码看上去得整齐清爽。

检查完书包里的东西,林宇夕有条不紊地去卫生间洗漱,这会儿母亲应该也差不多把早餐准备好了。

虽然家里经济条件不好,但儿子的营养和伙食,叶心宁都是尽全力在照顾着。这方面,二姐多少有些微辞。

老实说,这也不能全怪她。

毕竟除了是“母亲”,她还是“人妻”和“儿媳妇”。

自从再嫁到吴家,奶奶总是少不了要叮嘱她几句:家里的好东西要紧着男人。

所以平时做的荤菜骨头汤,喝的牛奶吃的水果,难得的特产和年货,叶心宁总是以丈夫和儿子为先。

但在林嫣眼里,这等同于苛刻。尽管,叶心宁自己也同样没有吃。

不过,林宇夕自小是个乖巧懂事的好孩子,晓得好东西要一家人分享,所以常常也会劝妈妈给二姐也多些好吃的。

但这些劝说并不总是奏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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