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维克城东南方向约莫一百四十里之处,呈现出一幅郁郁葱葱、广袤无垠的森林画卷。
这里,巨树高耸入云,直插云霄,花草繁盛茂密,争奇斗艳。
在这片繁茂的丛林之中,有一方美轮美奂的湖泊宛如一颗璀璨明珠镶嵌其中。
湖水波光潋滟,清澈见底,数不清的鱼儿在水中嬉戏游玩。
湖畔边,众多形态各异的魔物纷纷前来,或低头畅饮湖水以解渴,或悠然自得地沐浴阳光。
湖泊中央,矗立着一座孤岛,岛长约三四公里,最宽处足有一公里之广。
岛上,隐匿着一座神秘的地下基地,其内有着无数身穿黑袍的身影,原来,此处竟是恐惧教会在维克城近郊,最重要的据点。
基地内,数百名身着恐惧教会服饰的邪教信徒整整齐齐地跪倒在一座阴森恐怖的大殿之中。
大殿的高台上,站着一名显然地位尊崇的邪教头目,他满脸怒容,气急败坏地指着下方前排的八个人破口大骂,声音震耳欲聋,响彻整个大殿。
“一群蠢货!废物!饭桶!”
“维克城西托特庄园的那帮蠢货到底是谁的下属?居然如此大胆,在我们没有派强者镇守的时候,擅自举行降临仪式!”
“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难道真的天真地认为仅凭他们那个小据点搜罗来的所谓‘祭品’,就能够让休格拉斯大人降临的力量突破至超阶境界,然后带领他们在维克城内肆虐屠杀吗?”
“愚不可及!他们难道把维克城的秩序局和伯爵府的奇恩·卡奇斯当成摆设了不成?”
“现在倒好,他们的据点全军覆没也就罢了,休格拉斯大人强行降临的力量过于弱小,反而遭到斩杀,连带着那具超阶肉身也永久性丧失!”
“暂且不论那具超阶肉身,是我们耗费了多少心血才弄到的,单是休格拉斯大人失去的那一部分力量,恐怕至少得花费整整一年时间才能恢复!”
“此次事件对于我们恐惧教会的这片教区而言,绝对是一场毁灭性的重创!”
“那些蠢货究竟是谁的人?难道要让本主祭,亲自将你揪出来吗?“
高台上,那位浑身散发着邪恶气息的恐惧教会区域主祭怒声咆哮着,声音震耳欲聋。
然而台下一片死寂,并无人胆敢挺身而出承认罪责。
毕竟,谁都清楚这口大黑锅实在太重了,一旦背上便可能万劫不复。
就在这时,位于最右侧的一名邪教高层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伸出手指向坐在他左侧的另一名高层,大声喊道:
“我想起来了!维克城城东的那个据点,不是一直由亨利负责吗?而且我还记得,那具超阶降临躯壳也是亨利亲自运送过去的!“
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到了亨利身上。
而那位邪教首领,则更是直接将凌厉如刀的眼神投了过来,眼中的杀意令人不寒而栗。
面对众人的注视以及首领充满杀意的目光,亨利吓得脸色惨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他慌忙跪地磕头,连声道:“布莱登大人明鉴啊!那个据点的确是属下负责没错,但属下真的不知道那些蠢货竟敢擅自启动降临仪式啊!“
“一直以来,维克城中每个拥有超阶躯壳的据点,每次献上祭祀品时,都绝对不能举行任何降临仪式,只有在献祭的力量积累,达到了超阶之后,才会轮到我这位司祭亲自出马去主持降临之事。我是真的没想到,邦迪那杂种竟然如此胆大包天,竟敢背着我擅自发动降临!”
亨利心里很清楚,这事肯定是瞒不住了,这件事牵涉的责任,已经远远超出了他所能承担的范围。
没办法,眼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拼尽全力跟这事儿划清界限,好歹先保住自己这条小命再说。
然而,布莱登显然并不打算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他,只见其强压着心头的怒火,语气冰冷地质问道:
“我记得,恐惧教会要执行献祭仪式,少说也得有三名具有至少五年献祭经验的助祭在场协助才能开展,除此外还必须配备至少六名副助祭,十二名护法以及三十六名诵经员共同参与整个仪式流程才行!”
“我想问问,那些人都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主持献祭仪式的,只是一名刚晋升副助祭的蠢货?为什么护法和诵经员加起来的人数,只有区区十一人!?“
布莱登主祭愤怒地质问着眼前的亨利,他的声音如同雷鸣般震耳欲聋,让整个房间都为之颤抖。
面对如此凌厉的质问,亨利不禁冷汗直冒,嘴唇微微颤抖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此刻,他心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难道他要承认,自己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安排,完全是出于私心吗?
他担心如果让手下那些经验丰富、能力出众的助祭们频繁参与献祭仪式,他们可能会从伟大的主那里获得更多的力量回馈,从而威胁到自己的地位。
于是,他暗中将这些人替换掉,换上了自己情妇的弟弟以及他的党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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