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乔娟独站良久,拭泪后悄然回到睡房。
推门而入,紫鹃正木然坐在圆凳上,守着桌上一盏烛台发呆。
乔娟抱住紫鹃双肩强笑道:“还不累吗,坐这干嘛?”
“谁是王允。”紫鹃悠悠问道。
乔娟心中陡然一惊,假装惊诧道:“什么王允,我说的是王爷。。。”
紫鹃起身道:“我怕你受罚,也去了大堂,在窗外听见王爷要我们去田庄住?”
乔娟黯然点了点头。
“我们不去。”紫鹃语气坚定,神情哀伤,但庄重如常,脸上越发有果敢之色。
乔娟惊诧看着紫鹃。
“错信一次也就罢了。既然为难,不劳他费心安排,我们自寻去处就是。”
乔娟连连摇头:“他死也不会放你走的,毕竟。。。你有他的孩子。”
紫鹃苦笑道:“罢了,若爱惜此子,何至如此。”
乔娟无力反驳,又不知该怎么说,急的面红耳赤,欲言又止。
紫鹃见乔娟这样,料想有事瞒着自己,不由声色严厉呵道:“小娟,什么时候了,你还瞒我。”
乔娟一跺脚道:“你是他救命灵丹,岂会放你离开。”
紫鹃楞了。
乔娟道:“只你能治王爷头疾。”
紫鹃楞了半饷迟疑道:“也是穿过来的?”
乔娟点头:“他是戏校学长王允。”
紫鹃大惊,纵有一千个问题,竟无从问起,楞了良久自语道:“我像是在哪见过。”
乔娟忙拉紫鹃坐下:“现在这样,我们先顺着他,以后再想办法。”
紫娟缓缓点头,两人发了半天呆,各怀心事上床睡下。
二人浑浑噩噩过了两天。
第三天早晨,张莺儿带了两个年长宫人过来,先把香汐园的宫人遣到别处当差。又悄声问紫鹃:“姑娘,可把随身衣物都包裹好了?”
紫鹃点头。
张莺儿道:“王爷说,那边司马御医都安排妥当,姑娘不需忧虑。只等天黑,司马御医同王统领送二位姑娘出城。”
紫鹃道:“知道了。”
张莺儿轻叹一声:“这几日,我瞧着王爷确是为难。老话说,事缓则圆,姑娘先出去避避,好过在王府里受罪。”
紫鹃点头。
张莺儿知道一时也是难劝的,只得先去忙了。
说话间,到了张灯时分,紫鹃和乔娟用了晚膳,张莺儿帮紫鹃乔娟换上常服,装扮成京城富家女眷,在院中坐上小轿,几个婆子抬了,一路从后门出了王府。
来到府外,七八个褐色短衣打扮的侍卫已围绕在马车周围,御医司马江和王诚皆是便衣打扮,端坐在马上,紫鹃二人上了马车,一行人直奔北城门而去。
此时,司马江在前带路,不时安排马夫谨慎慢行,莫要颠簸太甚。
王诚跟在队伍末尾,眼观四周,十分警觉。
此时,已是三更时分,路上漆黑一片,只有几个更夫持灯而行。
众人到了城门口,王诚手持北静王府令牌令门吏打开城门。
城吏不敢丝毫延误,立刻下令军士打开城门放行。又在王诚马前陪笑道:“大人漏夜出城,不知所谓何故?”
王诚笑道:“公事在身,恕不敢言。”
门吏陪笑道:“好说,大人自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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