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的窗户没关，午后的阳光洒落，轻风吹动桌上未合上的书页。
路明非走进零的宿舍，目光扫过床上毫无花哨的白床单白被套，觉得和她的人一样单调，唯一的点缀是床头的布偶熊玩偶。
“没有室友，我一个人住。”
零反锁好房门，走到路明非面前时，卡塞尔学院的墨绿色校服正好落在地上，发出砰的轻响。
她的内衣不是正常女孩儿喜欢的款式，既不可爱，也不性感，像是交叉的白色绷带，把身体整个束紧，抛弃了美观，唯一的好处是会让行动很方便。
路明非有些惊奇。忽略零的娇小，能够发现她的身材比例很完美，等比例放大或许不会逊色于世界级的名模，女人的魅力......比他想象中要多一些。
“你很有经验？”他忽然很轻佻的问，对任何女生都是足以让对方甩上一巴掌的过分话语。
零的身体僵住了一瞬，眼瞳中似乎有情绪闪过，让人觉得她不是彻头彻尾的冰雕。
“第一次，我没有经验，都是临时学的。”她面无表情的说，“书上说男人都会喜欢这样。”
“什么书？”路明非来了兴趣。
零看了他一眼，把桌上的书拿过来。
“卧槽，《金瓶梅》？！”路明非见到书名后，顿时惊呆了：“还是限量典藏款，谁让你看这個学追男人，脑子进水了吧？”
众所周知，《金瓶梅》是一部博大精深的古典文学名著，就比如他刚好翻到的这一章。
李瓶儿私语翡翠轩，潘金莲醉闹葡萄架。
这是经典中的经典，路明非高中时经常多次品鉴。
“她说看这本效率会比较高。”零从床底拉出行李箱，找出两捆红绳，一本正经的说，“宿舍没有葡萄架，你想的话，可以用床上的铁架代替。”
“还真有人教你？”路明非捂脸，“人家说你就信啊，不知道羞耻一下么？”
“对象是你，不需要。”她声音还是同样的冷，却忽然能戳动心扉了。
路明非走上前，拉住零准备扯下肩带的手，触感冰凉。
“我对未成年没兴趣。”
“我的真实年龄只会比你大。”零淡淡的说。
“哦，那你连未成年都不如。”路明非兴致缺缺的摆手，“小屁孩儿，哦不对......路鸣泽叫你来的？”
“那是谁？”零问。
路明非盯着零看了会儿，忽然咧嘴笑：“得，又是谜语人。”
“我，这是被拒绝了？”零不解歪头。
“当然不是，送上门的妹子哪有不要的道理。”路明非懒洋洋的往后一倒，躺在零的床上，轻嗅着淡淡的幽香说，“不过能睡觉的姑娘到处都是，所以我现在更喜欢摘走女孩儿的心。”
“我的心在你那里。”零挨着路明非躺下，自然的像陈述真理。
“我？还是......我的影子？”路明非似笑非笑的问。
“听不懂。”零侧过头，看向男人的眼睛。
“我也不清楚。”路明非轻叹一声，“咱们之前确实没见过，可我总莫名感觉，你就是我的女孩儿，和你再怎么亲密都不为过。”
“你的感觉没错。”零抬手搂住路明非的脖子，声音古井无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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