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鸣蹑手蹑脚地抓着刘御往刘府外面走。
在他原定规划的路线当中,他们想走出刘府,要先绕开那睡觉的守夜人,再由他跳到房顶上,最后接刘御上来。
“你为什么搞得像做贼一样?”刘御疑惑,然后一把推开了正门。
“呃。”
白鸣有些尴尬。
刘御指了指那一旁昏睡不醒的守夜人:“这师傅是个残疾人,听不见的。”
既然他都这般说了,白鸣便敞开嗓子说话。
“你们刘家怎么说也是这钦州最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安排一个残疾人守夜?”
“刘府在钦州哪需要什么人安保。无非是找个理由,捏造个岗位,给他混口饭吃。”
刘御走出大门后将门重新恢复原状。
“像你这样敢夜闯刘府的人,实在是不太多。”
“怎么?你这刘府上面是镀了金?还能天然防贼?”
“这你还就真说对了。刘府的刘字,就是天底下最好用的防贼工具。”
刘御很认真地向白鸣解释。
“上一次敢到刘府盗窃的贼,第二天清晨便被发现曝尸在城中最繁华的大街上。而且不光是他一人,还有与他相关的所有盗窃同伙,都被一并诛灭。据目击者说,那天街上至少横尸百人,整个城中近千日不敢有人从事盗窃的行当。”
“对于这些灰色地带的人,刘家的态度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一旦有所逾越——”
“刘家能在苍炎立足这么多年,靠的也有几分手腕。”
白鸣听得脊背发凉。
刚才自己翻墙的事,万一让谁给听去了,自己岂不是……
也无所谓,顶多就是打道回府嘛!
想到这里,他便忍不住露出了一个轻松的表情。
“你说你对这最近的异常有思路?”刘御将他拉回正题。
“我确实有些思路。但是咱俩这非亲非故的……”
“只要我能做到的,你尽管提。本来我就欠你一个人情。”
话说到这,白鸣突然想起来一个事情:“你既然是刘家人,为什么会在那洪府当个门童?”
“虽然都姓刘,但是刘家人也分上中下品。”刘御皱皱眉头:“虽说明面上刘家是一个整体,实际上支系林立,哪一支能荣登大统,与他亲近的便能得道升天。反之,便是疏远。”
“像我父亲和叔叔这一支,因轻信了前朝丞相宁古川,便被当今天子那一支抓住了把柄,一举扫出了师洛。我父亲将我寄在洪应德篱下,实际上也是一种为了避祸的无奈之举。”
不光是明面上争端不断,就是同一支系里的人,恐怕关系也不见得有那么好。
刚刚他潜入刘府,这刘御所在的房间小的不行。和其他寝室比起来,更像是个堆木柴的杂物间临时改造而成的。
他这钦州的叔叔,对他的态度可能是排挤大过收留。
可若真是这样,那孙识又如何能够从钦州调来兵?
具体如何,刘御自己肯定也有所评判,用不着白鸣来多嘴,或是在这妄加猜想。
他拍了拍刘御的肩,示意他抬头:“看月亮。”
刘御莫名其妙地抬起头,眼神立刻恍惚了起来。
他慌忙低下头去,但‘移月’对他造成的影响已经开始蔓延,他整个人的思绪已经开始出现混乱。
白鸣见状,便将那轻舟先生给他的凉茶灌给了刘御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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