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童贯得知辛永宗又派了信使前来的时候,心里一咯噔:
‘莫非九郎又惹事了?’
童贯当然不怕事,但他又不是辛叔献,怎么可能随时随地的给辛永宗擦屁股。
但在看过来信后,童贯便也跟着放下了心。
辛永宗在信里只是对自己过江前的布置向童贯作汇报,以及将他接下来的计划告诉给童贯。
童贯很满意辛永宗的态度,但他还是故作不悦地对杨庭义道:
“回去告诉九郎,老夫既然点他为先锋,便是信得过他,无需事事都来通禀。”
“他在前线打了胜仗,老夫为他请功,吃了败仗,老夫拿他问罪。”
杨庭义闻言,连连应是,当他退出帅帐,辛企宗、辛道宗早就闻讯等在了外边。
他们向杨庭义打听其辛永宗的消息,得知他将鄜延军第一将收拾得服服帖帖,没有闹出什么乱子,兄弟二人便高高兴兴地商量起今晚往县城喝花酒。
杨庭义离开胜捷军的营地,正欲马不停蹄的趁夜南下,辛兴宗与辛昌宗又找了过来,同样是询问辛永宗的状况。
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杨庭义前脚刚走,童贯后脚便再度召开军议。
与此同时,方七佛得知自己被戏耍,不由火冒三丈,但他深吸一口气,强忍住心中的怒火,问向来人:
“你说的可是真的!”
来人名叫李峥,扬州人,是当地摩尼教的核心成员。
李峥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道:
“大帅,此事千真万确,渡江的只是一支偏师,领军之人名叫辛永宗,去年就是他平定了梁山义军。”
方七佛见此人不得要领,急道:
“我不关心谁是先锋!我是问你,江北有三万余匹马,只有两千五百多人守卫,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
李峥这才反应过来,方七佛原来是瞄上了那批军马,当然,这也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他们这伙义军已经发展到数十万人,但缺少骑兵,始终是制约他们北上的关键。
一旦能够缴获辛永宗留在江北的那批军马,既能打击朝廷的骑兵力量,又可以收为己用,发展自己的骑兵,时机成熟,便可挥师北伐。
方七佛面对这么一块肥肉,又怎么能不动心。
李峥赶忙点头道:
“是真的,是真的!有几名留在江北的军官进扬州城买醉,不慎说漏了嘴,此事早已经传遍了扬州城。”
“辛永宗是以一人五马,星夜兼程才赶到的江宁府,为的就是虚张声势,阻延大帅攻取秀州。”
“他担心露出破绽,于是把多余的军马都放在了江北的军营,又封锁江面,望向隔绝南北消息。”
“据说,官府的主力如今才出东京不久,甚至还没到淮南。”
“我起初也不相信,三天前出城查探的时候,正巧见着官兵在江畔洗马,我细细数过,绝对不下三万匹。”
“故而在夜里泅水渡江,特地赶来为大帅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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