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北望躲在床底,心中的屈辱无以复加。

他本想着下山便即大杀四方,然后神气十足的重上武当,以对等的关系与武当少林达成同盟。

不曾想,才下山不足十日,便被一个残疾女人逼得躲在床底胆战心惊。

“世上多的是无胆鼠辈,又有何稀奇啦?”

方才那个男声又起,似是已到了破洞处,却并未进到这个房间。

不等独目女子再说,那男人又道:“咱们这就走罢。衡山派那位刘三爷金盆洗手大会,华山掌门岳不群想来定会参会,咱们可不能去晚了。”

独目女子闻言往破洞走来,道:“说的也是。可别被旁人抢先一步夺了辟邪剑谱。”

男人笑道:“那岳不群武功倒也不赖,想从他手中夺到剑谱谈何容易。若非如此,咱们也不必擒下这丫头。”

卓北望不禁恍然。

这些日子他一直急着赶路,倒是忽略了江湖消息。

如今看来,岳不群夺走了辟邪剑谱的消息已然传出去了。

不问可知,必是余沧海的杰作了。

而这二人抓了岳灵珊,就是为了逼迫岳不群交出辟邪剑谱。

独目女子道:“那倒也是。说来还真要多谢那小白脸,若非他喊破了这丫头身份,咱们可就错过了这桩天大机缘。”

“不错。如此说来,饶了那小白脸一条性命,也是应该的。”

男人的声音响起时,已然有些距离了。

“为防万一,咱们还是走水路,顺着湘江溯流而上,速度也比旱路快的多。”

“如此也好……”

听着二人的声音渐行渐远,卓北望这才放下心,不禁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方才实在太过凶险,若非他见机得快,只怕此时已然毙命当场。

听二人所言,似是听到了他对岳灵珊的称呼,才让他们知晓了岳灵珊身份。

如此说来,岳灵珊被掳,倒有大半责任在自己身上。

卓北望心下顿时有些歉然。

只是这丝歉然却并不足以令他追上去,拼了性命营救岳灵珊。

不过救不救岳灵珊无关紧要,这独目女子给他的屈辱,却一定要讨还回来。

卓北望回到自己房间,看着破损的房门以及稀烂的床铺。

他眼中不禁涌动起了厉芒,将赶来查看情况的店小二吓得噤若寒蝉。

只是他倒也不会将怨气撒到无关人身上,与店小二说了声会有赔偿,便让小二离开了。

经这么一闹,显然是已经睡不着了。

卓北望索性盘膝坐在地上,默运真气疗伤。

虽只是短暂的一击,他体内的伤势却着实不轻。

直到天光大亮,他才复原了七七八八。

卓北望背起装有工兵铲的皮囊,下楼用过早饭,给了掌柜十两银子以作赔偿,乐得掌柜连连道谢。

这些开客栈的,时常遇见武林中人大打出手,可却少有赔偿的。

卓北望此举,着实令掌柜喜出望外,恭恭敬敬的送他出了客栈。

正如那掳走岳灵珊的二人所说,自长沙至衡阳,无疑是走水路最为便捷。

可既然那二人选择了水路,为免撞见,卓北望自是只能选择旱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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