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去看群聊,以诺修斯打算回去继续工作了。
哒,哒,哒。
“……”
迈出的脚步停下,以诺修斯叹出一口气,回头看向来者。
遮住面容的兜帽,漆黑的长袍,干枯的手从两袖中伸出,拄着平平无奇的杖。
在冥界悄无声息地来去自如,这还能是谁呢?
好难猜啊(棒读)。
“贵安,弥赛亚冕下。”
来者用尊敬的口吻说道。
他是谁——这个问题的答案已经不言而明。
最初的哈桑·萨巴赫,其名号乃为『山中老人』。
无名之人,冠位的暗杀者,自幽谷疾驰而来。
说实话,他会出现在这里,以诺修斯是一点都不意外。
“有何指教,山之翁。突然找上门来,是祂和你说了什么吗?”
微微侧着身子,以诺修斯用平淡的语气说道。
“非也。”
他摇头否定。
“天主的意图难以揣测。此番前来叨扰,仅是出于吾个人的意愿。”
“是吗。想问什么就赶紧说吧,不必客气。”以诺修斯微笑道,“我们的时间都很宝贵,不是么。”
“那么,请容许吾提出这不成熟的疑问——冕下和那位,是产生了分歧吗?”
“……有意思。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以诺修斯挑眉。
在别人看来是这样啊……
不过也正常吧,毕竟神迹可不会无缘无故降下。
“嗯,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你就当是那样吧。”
“知晓了这一点后,你想要做什么呢?”
以诺修斯转过来,完全正对着他,对他的话语表示肯定。
“天主既然容许,便说明冕下没有背离道路,并非吾这般人可以评价。”
“吾只是企图粗浅地掌握,冕下想要指引迦勒底走向何种道路。”
“更准确地说——冕下对那位“人类最后的御主”抱持着怎样的态度?”
山之翁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但以诺修斯还是感觉到了。
——他多半有点紧张。
“我的态度?”
“如果你是想问这个,那大可不必。”
“我只是恰巧路过,所以随手给出一点帮助罢了。用残酷一点的话来说,就是和受难者擦肩而过的无情列车,也许会因为一时兴起的恶劣趣味而扔下几块面包,但到最后,既不会对她们做什么,也不会为她们停留分毫。”
“也许我们会数度交会,但最终,结果也只有短暂地相遇,然后分开——这么一种而已。”
“我并不是来处理那些事情的——我这么说的话,你能够理解吗?”
“无论是人理烧却还是迦勒底亚斯,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东西,换言之就是不必在乎的事项。更何况,随意给予他人希望本来就是不负责任的做法。”
“我不会擅自干涉、决定她的命运。是生存还是灭亡,是觉悟还是沉沦,全靠她自己的努力。但假如有一天,她再也无法承受这一切,呼唤我的名字的话——”
以诺修斯顿了顿,金色的瞳孔因兴奋而微微发亮。
“说不定,我会来把她带走。”
山之翁沉默了几个呼吸,点了点头。
“吾明白了。”
“那么吾就将行僭越之举,助她们跨越潜匿于此处之恶。”
“不必问我,你自己决定就好。应当提醒你的是,我们之间并没有地位的差距。对祂来说,谁都一样。”
以诺修斯说完,默默地看着他的身影逐渐消失。
直到气息也完全消失不见,紧绷的神经才终于放松下来。
不管怎么说,反正是糊弄过去了。
——以诺修斯转身,准备回去找艾蕾,重新开工。
他可没撒谎。
至少大体上是没有的。
毕竟跟迦勒底待在一起,本身就是危险的行为。时间越久,破绽就越多。
而且众所周知,迦勒底里面到处都是麻烦事,埋的雷那是真的多。
什么迦勒底亚斯天球,什么福尔摩斯,什么岩窟王……
甚至连广播都从一开始就被迦勒底亚斯骇入了。
第二部序章的时候,还冒充幸存人员框框开骗。
你能想象吗,一个体重接近两百斤的壮汉(戈尔德鲁夫)讲着奥尔加玛丽的台词,说什么“为什么每次最后都要背叛我啊”、“一次都没有得到他人的认可!还没有被任何人爱过啊……!”,这样一看就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的话。
也就是吃了不熟悉的亏,但凡藤丸立香和戈尔德鲁夫多相处两个星期,都不会觉得这是能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
除此之外,芙芙也一直摸鱼,到第二部后期的时候其实已经恢复了大半的理性了,愣是屁事不干。
指不定也是想来一发大的。
而且,迦勒底不止埋的雷多,跑来拆弹的也多。
虽然整天说“抑制力就tm两个冲击波,鸟用没有,成天就知道看戏”,但你要真觉得抑制力啥事不干只会bb,那就大错特错了。
绝大多数情况下,抑制力不是没有出手,而是作用在太隐晦的地方,形成的是弱引导而非最直接的战力援助。
这种做法导致的结果就是每一次危机都过得非常极限,负责处理危机的代行者会承受巨大的压力。
但一码归一码,抑制力在需要的时候都是有在出力的,只是出力大小和形式让人血压高涨。
盖提亚之所以会嘲讽抑制力,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他看到了宫本武藏的结局,也知道抑制力对她做了什么,所以就忍不住阴阳怪气起来了。
但同样的,这也并不是说抑制力就是什么“虽然讨厌,但是兢兢业业”的家伙。
北欧异闻带里斯卡蒂就说过,抑制力根本没有站在迦勒底一边。
也就是说,摸了。
和抑制力一比,其他赶来拆弹的家伙就显得靠谱得多,起码有给送出来的战斗力作明确的指引。
像是第一特异点「邪龙百年战争 奥尔良」出现的贞德就是鸽子派来的。
迦勒底这群人可能到最后都没有意识到,莫名其妙出现在特异点的贞德一直到最后都没有消失,反而是目送着她们离开了。
甚至她后面也在时间冠位神殿打了头阵,占据了全场最特殊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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