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是好意,想着秦颂在战场上这么久,没有佳人在怀,难免空虚。
战场上气氛紧张,再加上身边没有女人,身子旷了这许久,想来是需要疏解的。
他本想送一个人情过去,不管今后如何,是回京里还是留在北疆,都要给人招呼好了,都是他顶头的上峰,马虎不得。
于是他四处打听秦颂的喜好,千挑万选寻了一个面貌身段俱佳的清白女子送过去。
家世清白,才能送到他身边伺候。
若是喜欢就可留用,也算是她的一桩造化了。
只是没想到还没怎么样,人就给轰了出去,现在弄巧成拙了,吓得他紧赶慢赶过来请罪。
秦颂坐在桌前,修长的手指沿着杯口摩挲着。
城主见秦颂一直沉默不开口,寻思着这件事是不是做得不合秦颂的心意。
只是他早已听说了那位夫人是什么品行容貌,这可是照着挑的,不应该呀。
当初他特意打听了秦颂的事,若陛下真将太师留在北疆,那他就是自己的上峰,自己也是要看他的脸色。
他早就听说了远在京中太师夫人的身世,所以她才寻了一个身世相似的女子过来,更能得到太师的怜惜,只是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气氛在这一刻沉寂了下来,秦颂手指一下一下敲击着桌面,在城主听来,就像是敲打在他心上,没响一下,心里跟着颤一下。
他想不到秦颂是何意思,于是犹豫不已,最后还是决定开口缓解这紧张压抑的气氛。
“这女子家中吐糟变故,家中只有两个弟弟要养活,前些日子求到在下这来,想在府中寻一个差事,在下见她身世凄苦,便想着给她寻一个出路,这样也能养活家中两个弟弟,只是在下没想到她惹了太师不高兴,都是在下的罪过。”
“太师若是不喜欢她,那在下再去寻可心的女子过来?”
他小心试探着问道,却不想正准备抬手喝茶的秦颂脸色一沉,冰冷的眼神像一把刀子插过来,让他无处遁形。
“城主大人消息倒是灵通得很,就连本太师身边的人都能打探得这么清楚,莫不是你以为本太师真无翻身之日了?”
此言一出,城主顿时被吓了一身冷汗,这些话就是心里想着,嘴上也不敢说。
“在下不敢,在下不敢呐,早下只是想着太师在战场上鞠躬尽瘁,在下只是想尽一点绵薄之力,为太师排忧解难罢了。”
说完把头狠狠地低了下去,事关朝廷,他不敢多言一句。
好心办成了坏事,城主临走时还心惊胆战的,就怕这件事得罪了他,捞不到半点好处不说,平白惹了一身骚。
城主走后,秦颂让人换了一处厢房休息。
还告诫手下的人不要耍小聪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很快秦颂写了一封书信,私自飞鸽传书送到秦珍手中。
这次的书信没有经朝廷的手,这也是秦颂与在京中联系的方式。
军营人多眼杂,很多都是京城派来的探子,就是秦颂自己身边之人,都不能完全相信。
他也不能坐以待毙,等待圣旨真正下达那日,他纵使有千般本事,那也是无力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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