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承欢手持团扇安安稳稳的与大公鸡拜了堂。

长公主似乎松了口气,人总算进门了,儿子就算真有不测,也不是孤魂一个。

“新娘子长得好漂亮~”不知是谁感叹了一声。

屋子里其他人听到也跟着感叹。

“姑母好福气!得了这么一个漂亮的儿媳。”坐在下侧的魏王李郅眉眼含笑的对长公主说着,“看着家教不错,日后必定能与表弟琴瑟和鸣。”

家教?

长公主心底暗自冷哼一声,这李郅,表面上是夸赞,实则暗有所指。

这不就是在隐晦地说她挑了个出身小门小户的女子吗?

想当初,纪辞宴身体康健之时,京中那些名门贵女,哪个不是眼巴巴地盼着能与纪家结亲,恨不得主动上门自荐。

可如今呢,儿子重病在身,只能用一只大公鸡代替他与新娘拜堂,李郅却还在这里说什么琴瑟和鸣,这不是故意戳她心窝子,给她找不痛快吗?

长公主毕竟是久经风浪之人,心中虽恼,面上却依旧保持着端庄得体的仪态,她强按下心中的不悦,嘴角勾起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那就借侄儿吉言了。”

说罢,她面向堂下一众宾客,仪态万方地开口道:“今日我儿大喜,诸位入席吧。”

魏王李郅内心嗤笑一声,没想到他这个姑母连冲喜这招都用上了,他倒要看看能不能将她儿子冲醒喽。

这场婚礼是不会有人来闹洞房的,

曲承欢被领到床榻旁坐下,床榻上,躺着穿着红衣喜服的纪辞宴。

“少夫人,以后少爷就由您伺候了。”郑嬷嬷捧来药碗递给曲承欢,“请少夫人喂药。”

曲承欢接过碗,自己先品了品,试试温度合适,才一勺一勺的递到纪辞宴嘴边,溢出来的汤药,被她轻轻擦去。

药喂得很慢,曲承欢做的很细致很耐心。

郑嬷嬷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但很快又被她敛去。她微微颔首,语气恭敬却不失威严:“少夫人果然细心,少爷有您照顾,老奴也就放心了。”

曲承欢抬起头,露出一抹温婉的笑意:“嬷嬷言重了,这是我应尽的本分。”

郑嬷嬷点点头,目光在曲承欢脸上停留片刻,似乎在审视什么。

片刻后,她退后一步,微微躬身:“少夫人,老奴就不打扰您和少爷休息了。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外头的丫鬟。”

曲承欢轻轻点头:“多谢嬷嬷。”

郑嬷嬷转身离去,房门轻轻合上,屋内顿时陷入一片静谧。

红烛燃烧的微光在房中摇曳,映照出床榻上纪辞宴那张苍白却依旧俊美的脸庞。曲承欢放下药碗,静静凝视着他,她伸手轻轻抚过纪辞宴的眉心,低声呢喃:“纪辞宴,你不愿意我也嫁过来了……”

“不过呀,我是来救你的。更重要的是,要给你生孩子,你可不能死。”说着,她从袖中取出一颗莹白的药丸,轻轻掰开纪辞宴的唇,将药丸送入他口中。

纪辞宴的伤这么多大夫都瞧不好,眼看着就没了,她这个新妇刚进门,人就醒了,长公主还不得把她供起来。

“咦!他怎么没反应?系统,你的药不行?”

【……】

【纪辞宴受伤中毒多日,就算是吃了系统的药也不会这么快醒过来,且等着吧。】

等了许久,夜都深了,纪辞宴也没动静。

曲承欢困顿疲乏,打算换了衣衫入睡。

可是胸前的黏腻又来了,只能先清理一下。

她唤来小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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