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时，姜蘅终于看清了纸扎人的全貌。粗糙的白纸糊成的圆脑袋，黑纸裁成潦草简单的头发样式，覆盖在头顶，像被风吹散的齐刘海。脑袋两侧贴着两坨圆球，勉强算是发揪。
姜蘅今天随手摘的杂草，就插在左边的揪揪和脑袋之间。
两只黑眼睛画的还算认真，就是那嘴，一看就是随手添的一笔。此时，那红色的一笔上扬，弧度越来越大。
本是有些诡异渗人的画面，如今被一根杂草一朵小花衬着，显得有些丑萌丑萌的。
那纸扎人见姜蘅站在原地不动弹，它又晃了晃手，向他示意那朵花。一时间，扑簌簌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的声音更大了，纸扎人的身影也有些不稳。
姜蘅指了指自己，“给我的？”
纸扎人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又把手里的花往前伸了一些。姜蘅正要上前，就被卫晟澜抓住手腕。
“小心有诈。”
话音刚落，纸扎人猛地偏头看向卫晟澜，嘴角的弧度下降，那双毫无生机的眼睛直直盯着他看。
姜蘅噗嗤笑出声，按了按卫晟澜的手背，“它这么可爱，不会骗我的。”
“嗖”的一下，纸扎人又转头重新看向姜蘅，嘴角再次上扬，莫名的显出些乖巧意味。
“你看，多可爱啊。”
卫晟澜板着一张脸，看向那个表情越来越诡异的纸扎人，再次怀疑自己跟姜蘅是不是有代沟......
但他也没再继续拦着。毕竟纸扎人是不是有危险，他对此一清二楚。
姜蘅走到窗边，略微弯腰想要接过那朵小花，却被纸扎人躲开了。它努力地抬高手，想要把小花插在姜蘅耳后，像是在模仿姜蘅下午对自己的举动。
姜蘅勾起一抹笑，略微矮下身，让纸扎人顺利把小花插进自己的头发，在耳后固定住。
他抬指弹了弹那圆脑袋上的杂草，“大晚上特地来找我就是给我送花来了？”
纸扎人转头看了看后山的方向，又回过头，顶着那个渗人的笑，冲姜蘅点了点头，身子就开始摇摇晃晃地往下降。
姜蘅好奇地探出脑袋，想要看看它是怎么上来的，结果就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了。
好家伙，顺着他窗户往下的位置，一溜的纸扎人正叠着罗汉，有的甚至还瘪了身子。难怪刚才老是听到“扑簌簌”的声音，估计是站不稳。
姜蘅眼睁睁看着爬他窗户的纸扎人顺着这一排排纸人往下爬，剩下的纸扎人一一效仿。
直到所有纸扎人落地，那插着杂草的纸扎人仰头朝他挥了挥手，其余纸扎人也跟着仰头挥了挥。
姜蘅趴在窗边，学着它们的样子挥动手掌，纸扎人们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886在意识空间里看着姜蘅的属性面板沉思，这就是所谓的“靠脸吃遍天下”吗？这技能属实牛逼。
姜蘅还保持着趴在窗上的姿势，回头冲卫晟澜笑得灿烂，“它们真的好可爱啊！你好厉害！”
插在耳后的小花因着他的动作颤了颤，可爱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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