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脸颊发烫,她浅浅的吐了口气,拿起纱布认真谨慎的往裴玦腰腹缠绕。
咫尺距离,男人精壮健硕的身体毫无遮掩的映入眼帘,冷白肌肤上遍布各种陈年疤痕,狰狞可怖。
她心尖一颤,不敢看,赶紧敛起心神。
他垂眸,凝望她乖巧的模样,喉结滚动。
霍羽潼专注着帮他缠纱布,压根没留意他的异常。
她动作快了很多,没多久就帮他包扎完毕,收拾好医药箱,站起身:“好啦,你先躺床上休息,我去倒杯水给你吃消炎药。”
他没动,目光灼热的盯着她,仿佛要把她融化。
“你、你别误会,我就是怕你死了,作为唯一和你有接触的人,到时候跟警察说不清楚。”
霍羽潼极不自在避开他的目光,刚踏出脚步,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看到屏幕上的备注,她滑动接通键放到耳边。
“妈妈,怎么了吗?”
电话里传来高雯焦虑的询问声:“潼潼,这么晚你去哪里了,怎么不在房间呢?”
她下意识回眸瞥向沙发冲她挑眉的男人,抿抿唇,鬼使神差的撒了谎:“啊,我忘了跟您说,不是马上要期末考试了嘛,就想着跟室友约着一起到学校图书馆复习。”
“你这孩子,高中都没见你这么努力学习。”
高雯松口气,关了小洋楼主卧的灯,“行了,这两天降温天气冷,记得多穿点衣服,早点睡。”
“嗯,晚安妈妈。”
挂断电话,霍羽潼头一次觉得有负罪感,居然为了一个疯批死病娇对她亲爱的妈妈撒谎。
天呐,她在干嘛呀?!
她深呼吸,试图平复内心波动,转身去倒水。
“宝宝,你刚刚跟你妈妈撒谎,是愿意主动留下来陪我么?”
“才、才不是。”
霍羽潼的手微微抖了下,水差点洒出来,嘴硬狡辩:“我那是不想让我妈妈担心,再说了,我下周本来就有期末考试,你少自恋。”
她边说,边取出消炎药放入他掌心,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快吃药,伤口处理后不能碰水也不能喝酒,明天早上如果还没有好转,就去医院。”
裴玦唇角漾笑,接过水杯,慢悠悠仰头把药吞下,长臂一捞直接将她拽坐在腿上,另一手握住她柔软的细腰,轻而易举将她圈固在怀中。
“宝宝你知道吗,上一个喂我吃药的,还是我妈,她走后,再也没有人像她那样关心我、心疼我。”
他的嗓音磁性低哑,透着几分破碎,“现在,我有了你。”
酒吧、杀手、一见钟情。
这些词汇听起来就很荒唐。
但裴玦就在这般说不清道不明的荒唐中,发了疯的喜欢她,不惜一切代价也想要将她占为己有。
霍羽潼见过他的冷血、狠戾、专横,唯独没见过他此刻的温情与脆弱。
甚至觉得,这样的他很陌生,却又带着一股难言的魅力。
她情不自禁抬手抚摸他胸前的纹身,指腹触及他左侧胸口最醒目的伤疤,她心头剧烈跳动,“这是......枪伤吗?”
“嗯,M24狙击枪,7.62mm的子弹穿蹚而过。”
他声音很轻,缕缕温热熨贴着她耳畔,怕吓着她,所以尽量用很平常的语气说着:“刚接任JS第一年,我养父生前的仇家找上门,跟我亲自训练出来的心腹里应外合,那次我昏迷了将近一个多月。”
“本想着就那么死去也挺好,可那时候我唯一的妹妹正深陷性命威胁,我不能......也没资格死,所以我拼了命也要努力活着。”
他说的风淡云轻,仿佛在讲述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倘若没有裴梨,作为Karlswyn的他早就不知道在手术台上死了多少次。
霍羽潼不知不觉红了双眼,鼻腔酸涩胀痛,不忍再听。
所以,他并非一开始就冷血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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