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知这男子为何与她一样上了这商船,但他那般做法,倒像是为了做什么事情,才这般掩人耳目。

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

这人这会儿把她架在火上烤着,她便只好硬着头皮,陪他演了一出。

温念之鼓着嘴,水灵灵的杏眼似是噙着薄怒,瞪着萧锦羡娇嗔道,“将军的红颜知已多了去,还留我在身边做什么?今日又在这儿上演一出情根深种给谁看?”

“好了。”萧锦羡接住她的话茬,温柔地替她簪上一支发钗,“昨日你说要这珊瑚海棠簪子,今日不是给你寻来了?”

……

“看来,这小美人儿还是将军的心尖宠啊?”裴安那双小小的眼睛滴溜溜地乱转,嘴角还挂着虚假的笑意,像是逮着什么把柄似的,“将军名声在外,竟为博红颜一笑,还巴巴儿地追到此处来!”

西渡码头三教九流,鱼龙混杂。朝中重臣若无特殊事由,一般不会涉足此地。

若非萧锦羡不放心,今日更不会亲自走这一遭。

温念之咬紧下唇,双颊漫上绯色,到底是做贼心虚。

可在外人看来,她这副娇滴滴的模样,倒更像美人薄怒,撩人得很。

她心底却在想,萧锦羡戏比她还好,还寻了一支簪子。说他没有预谋,她都不信。

“宠不宠的,要念念说了才算。”萧锦羡满意地看了眼那支珊瑚钗子,映在暖阳底下,艳得夺目,“本将军惧内,裴公子不会今日才知吧?”

……

话是对着裴安说的,可那双盛满星光的眸子若有似无地扫过温念之的小脸。

若此时有个地缝,温念之恨不得将自己揉碎了,塞进缝隙里,再踩上两脚,非得踩瓷实了才算。

温念之皱着细眉还没说话,萧锦羡就伸出手指勾住她的下巴,温言道,“念念,跟我回府。”

她耳根子莫名一热,默默低下了头。

萧锦羡牵着她,就在裴安的注视下,堂而皇之下了船。

温念之懊恼地跟在他身后,明明再有一个多时辰船就开了,她也能回到北宁。

可眼下算什么?人赃并获?这人好生小气!

温念之属实想不通,怎么哪儿都有他,他怎么知道她叫“念念”?

方才,他赶到码头时,便走在刘甫与温念之身后不远的地方。他听她说,她叫念念。

见她站在甲板上吹风,他顺势走过去。那密信,已经塞给了与他错身而过的商人。

直至两人上了马车,她的心脏还“砰砰砰”的,像是要将心房凿开一个大洞。

她战战兢兢地说:“将军大人有大量……不会跟我一个小女子计较吧?”

萧锦羡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她索性横下心问:“你要带我去哪里?我明明……我都要走了,你又把我抓回来做什么?”

一双水灵灵的杏眼还盯着他腰间的玉佩,可她一个字也不敢提。

“自然是带你回府。”

“……我为什么要跟你回将军府。”说着,温念之就要去撩马车的帘子。

这会儿她只想跳车。

那人却一把将她拽了回来。

温念之没站稳,跌坐在他身侧。

萧锦羡俯身,贴着她耳畔道,“回府,做我的通房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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