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孩子叫景慧,二狗喊她小景。说来也怪,他和小景本来陌陌生生的,感觉很生疏,和齐小草却显得分外亲近,但自从和小景同过房以后,小景显得活泼多了,两个人缠缠绵绵,齐小草却成了真正的局外人。
火车票很难买,一时间回不去。大白天两个人就关在房间里,中饭都不出来吃。房子不隔音,他们弄出来的声音,整个走廊里都能听得见。
齐小草听了很无趣,就走到自己的房间里,到了房间,又想走出来,进进出出,像个无头苍蝇。齐小草和小景见了面,话也懒得说。后来,她和小景的关系一直不太好,每次回贵州,都不一起走。椽子大概就是这次结下的。
大狗简直不是人。二狗电话刚回来,人还没进村口,大狗就在家里闹起来了。平时,屁都没一个,现在没有人比他能说会道。他说:
“老大没结婚,老二怎么能结婚?老二结了,以后还有哪个肯嫁给老子?又没分家,钱是大伙的,要买也要先紧老大。老子不结婚哪个都别想结!大不了一起死!”
一边说,一边哭,一边骂,一边砸东西。
哑巴娘不知道大狗说什么,见砸东西就过来拦。大狗就抓起哑巴娘的头发,朝着死里打
大狗就是一个粗人,脑子没长一个,人却长得像个牯牛似的,劲道大得不得了。哑巴娘哪还吃得消?“哇啦哇啦”地叫唤。
他们家门口围着很多人,但没人敢进去拉架。后来实在看不过,怕要出人命,几个男劳力一起冲进去,把哑巴救了出来。
哑巴的头发被拽下了一大把,头上鼻青脸肿的。出了门,就一边打手势,一边“哇哇”叫,边叫边跑。
大狗抄起扁担跟在后面追。
追了几步又转回来,拿把锄头,爬到屋顶上砸着屋上的瓦。
哑巴往村外跑,正好遇到二狗他们回来。二狗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就拦着哑巴娘“怎么了怎么了”地问。
哑巴指着后面,极端恐惧地“哇啦哇啦”地喊。
旁边的人就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二狗是个孝子,一听老娘因为自己被大狗打成这个样子,捡起一块砖头,撇下老娘和小景就朝着家里冲过去。
屋顶已被砸了一个大窟窿。
二狗一见就对着大狗骂:
“你是畜生啊?你疯啦!下来!”
大狗见了二狗,却没对着骂,一屁股坐到屋顶上,抱着头放声大哭。
他边哭边说。说老二私心,只顾给自己买老婆,断了他的后路,以后还有哪个愿意嫁给他?活着没意思,不如死了算了!
大狗哭得很伤心,老远都能看到他眼泪一把鼻涕一把。
开头,大伙儿还觉得大狗不是人,听他这么一哭一说,觉得挺作孽挺有道理的,几个女人也开始跟着抹眼泪。
村里几个长辈和村干部,听说了这件事也都赶了过来。左一凡父亲当然也在场。
他后来跟左一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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