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依旧在飘落,风雪无情地吹打着隔离墙,却掩盖不住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与绝望。

隔离墙下的喧嚣渐渐平息,只剩下偶尔传来的几声低低的啜泣和士兵们沉重的呼吸声。

夜色中,隔离墙下一片昏暗,雪花在昏黄的灯光下飞舞。

墙上的士兵们正与远处的感染者交火,密集的枪声在夜空中回荡,子弹呼啸而过,不时有炮弹壳从墙头掉落,砸在工兵们附近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工兵们蹲伏在墙根,尽量躲避那些落下的弹壳,同时紧张地盯着面前的墙体。

工兵连长陈瑞林蹲在地上,对着围拢在他身边的士兵低声分配任务:“所有人分组作业。”

“一班一组,一组负责一段墙体。”

“墙体的硬度极高,镐头极难凿开。”

“并且在作业的同时,我们还得尽量小心,不要引起上面士兵的注意。”

“还有,每个工兵组带够足量的TNT,如果实在无法凿开,直接强行爆破。”

工兵们点点头,各自拿起镐头和铁锹,开始在墙体上寻找可以下手的地方。

墙上的交火还在继续,士兵们的喊叫声、枪械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嘈杂的背景。

工兵连必须在这样的环境中完成任务,而他们唯一能依靠的只有手中的镐头和铁锹。

271预备役步兵团能否撤出临海市?

希望完全寄托在他们身上。

刚刚,周立伟与隔离墙上的林启胜交涉后。

得到的答复是:任何人不得踏出隔离墙一步。

最终,在完全被逼上绝路的情况下,周立伟下达了准备爆破墙体的命令。

一名工兵找到一处混凝土浇筑的接缝,举起镐头,轻轻敲击了几下。镐头与墙体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但墙体只是微微震动,并没有出现裂痕。

他皱了皱眉,又换了几个角度,镐头依然只能在墙体表面留下浅浅的痕迹。

“小心,别弄出太大动静。”陈瑞林提醒道。

工兵们一边躲避墙上士兵的目光,一边小心翼翼地作业。

镐头一次次落下,尽量避开那些弹壳掉落的地方。墙体坚硬无比,镐头砸在上面只能留下浅浅的痕迹,每一次的进展都极为艰难。

突然,一颗炮弹壳从墙头掉落,砸在一名工兵的头盔上,发出“当”的一声巨响。

他下意识地蹲下身子,双手护住头部,其他工兵也立刻停下动作,紧张地观察着墙上的动静。

上面的士兵似乎没有注意到墙根的动静,依然在与远处的感染者交火,枪声和爆炸声掩盖了一切。

“继续,小心点。”陈瑞林低声说道。工兵们重新拿起工具,继续作业。

镐头砸在墙体上,发出微弱的声响,尽量不引起墙上的注意。

墙体上的交火还在继续,士兵们的喊叫声和枪械的轰鸣声不断传来,工兵们只能依靠这些嘈杂的声音来掩盖自己的动作。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工兵们的体力逐渐耗尽,镐头的挥动也越来越慢。

墙体依然坚固无比,镐头砸在上面只能溅起几粒碎石,但无法在墙体上留下明显的痕迹。

每一次的凿击都需要耗费巨大的力气,而每一次的进展都显得无比艰难。

“连长,这墙太硬了,镐头根本凿不动。”一名工兵喘着粗气说道,他的镐头已经砸得变形,双手也磨出了血泡。

陈瑞林没有说话,只是接过镐头,亲自尝试。

他举起镐头,用力砸向墙体,但镐头砸在混凝土上,只溅起几粒碎石,墙体依旧坚硬如初。

他尝试了几下,发现镐头的着力点不对,于是调整角度,尽量让镐头的尖端对准墙体的接缝。

镐头再次砸下,这次终于在墙体上砸出了一道浅浅的裂痕。

“就这样,找准接缝,用力但要轻,别弄出太大动静。”陈瑞林低声提醒其他工兵。

几名工兵们对视一眼,苦笑一声,只得继续努力,镐头一次次砸在墙体上,但每一次的进展都极为缓慢。

一名工兵用力砸了几下后,镐头砸在墙体上反弹回来,差点砸到自己的脚。他叹了口气,低声抱怨道:“这是军用建筑啊,镐头根本吃不住力。”

旁边一名士兵叹了口气,看着手中已经轻微变形的镐头。

作为工兵,他们何尝不知道想要靠手中的镐头凿开墙体完全不可能。

就算有着专业工具,想要破开这样的混凝土墙体,都需要花费一定的时间。

隔离墙的墙体浇筑了高强度的混凝土,内部还填充了大量的钢筋,这种结构使得墙体坚固无比。

墙体的材料是典型的钢筋混凝土结构,混凝土由水泥、砂子、碎石和水等原料混合而成。

这种混凝土具有极高的抗压强度和耐久性,能够承受巨大的冲击力。

而墙体内部的钢筋则进一步增强了墙体的结构稳定性。

钢筋是混凝土墙体的重要组成部分,通常采用高强度的带肋钢筋,这些钢筋在墙体内部形成了密集的网格结构,使得墙体的整体强度大幅提升。

工兵们手中的镐头在这样的墙体面前显得微不足道。

镐头每一次砸在墙体上,只能溅起几粒碎石,却无法在墙体上留下明显的痕迹。

墙体表面光滑而坚硬,镐头砸在上面,只能发出沉闷的声响,却无法对其造成实质性的破坏。

墙体内部的钢筋更是难以触及,即使镐头偶然砸中钢筋,也只能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却无法将其切断。

……

“张哥,我好困呐。”朱大常坐在冰冷的雪地上,眼睛不由自主地闭上,又猛地睁开。

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仿佛连说话的力气都快耗尽了,在刚才拼命的奔跑中,他还浑然不觉身体的劳累,直到现在,困意才如潮水般涌来,将他一点点淹没。

“打起精神来,墙下的那些部队不知道在搞什么鬼。”张涵在汤向荣的搀扶下,艰难地抬起头,目光透过朦胧的雪花,落在隔离墙下那些忙碌的身影上。

张涵也很困,但他现在根本不像朱大常那么心大,还能坐在地上打着瞌睡。

他的神经时刻紧绷着,因为身后的爆炸声越来越近,防线上的士兵开火也愈发猛烈,这预示着感染者仍在稳步推进。

预计要不了多久,那些怪物可能就要冲到隔离墙下了。

在这样昏暗的夜色下,这些隔离墙上的士兵只能依靠照明弹,还有爆炸的火光进行射击。

根本无法有效杀伤感染者群中的特殊感染者。

“张哥,你说墙角下那些士兵到底在干啥?”汤向荣挠着脑袋,满脸疑惑地问道。

他也观察了大半天,但挡在身前不足50米的士兵们,却有意阻挡了他们的视线,只能大致看见一些士兵抡动镐头时,砸击在墙面上溅起的火花。

“只有一个字”

“等。”

谁搞得懂这些士兵在干嘛?”

张涵收回了目光,眼神落在坐在雪地上,将头埋入双腿间、已经睡着的刘雅琴身上。

她的呼吸平稳而微弱,在这片刻的宁静下,终于顶不住困意沉沉睡去。

张涵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

这几天,刘雅琴一直处在无尽的逃亡中,恐惧如同影子般紧紧跟随她,她不敢闭眼,不敢入睡,因为每一次闭眼,那些恐怖的画面就会在脑海中重现。

感染者狰狞的面孔、同伴的惨叫,还有那无处不在的死亡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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