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难度就如高考连本科线都过不了的人却被清北大学录取,反对的人自然有很多,不过多是一些落选的应届外门,无关紧要。只是陈疏言却感觉与之总是作对的阙境真却毫无反应,不得不令人深思。
这女子定是有背景的,还是不得罪为好。
时光匆匆,转瞬便到了宣布弟子身份的日子。青羊宫的广场上,三十六名新入门弟子齐聚,个个身着崭新的道袍,跟新进单位的小菜鸟一样,眼神中满是期待与紧张。陈疏言站在人群之中,一袭藏青色道袍,衣袂随风轻轻飘动,身姿挺拔如松。他目光深邃,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随着一阵悠扬的钟声响起,齐修携着诸位长老现身。齐修身着一袭华丽的金色道袍,上面绣着的龙凤图案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腾空而起。他的头发整齐地束起,头戴一顶镶嵌着宝石的道冠,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芒,整个人散发着强大的金丹灵压,让人不敢直视。
“今日,乃是我青羊宫的重要日子,新入门的弟子们,将在此开启你们的修仙新程。其中,陈疏言将成为本门的嫡传弟子,望尔等能相互扶持,共修长生。”齐修的声音洪亮如钟,在广场上空回荡,传入每一位弟子的耳中。
此言一出,台下顿时一片哗然。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陈疏言,有羡慕,有嫉妒,也有疑惑,其中刘益最甚,他也同样入列青羊外门。
此时,一位身着粉色罗裙的女子莲步轻移,走到陈疏言面前。她便是叶姝慧,面容娇艳,双眸灵动,恰似春日里盛开的花朵,散发着迷人的芬芳。
“陈师兄,恭喜你成为嫡传弟子,日后还望多多关照。”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黄莺出谷。
陈疏言扭头看去,“呀!”
“陈师兄,我可有什么不妥之处?”叶姝慧诧异的看了看自己的上下。
陈疏言道:“无事,无事,是我认错人了!”
事实上陈疏言不得不在心中感慨世事奇妙,这女孩分明就是当初用二十块灵石买下自己的玄水聚灵阵的“仙二代”、“白富美”嘛!
但是此时叶姝慧应该已经记不得陈疏言了,陈疏言也并没有提出自己“自主创业”历史的想法,自然也就是寒暄几句就算了。
三日前,青羊宫守真殿。
云纹铜炉吞吐青烟,雕梁画栋间悬着三十六盏琉璃灯,映得殿中恍如白昼。
齐修倚在紫檀榻上,指尖摩挲着玉如意,忽觉心口一烫。抬眼望去,殿外霞光如血染,云海翻涌间裂开道金线,一老者踏阳神虚影破空而来,所过之处草木焦枯。
“付衡子师兄驾临,有失远迎。”齐修广袖轻挥,案前茶盏腾起氤氲水雾,碧螺春香顷刻盈满大殿。
他面上含笑,眼底却凝着寒霜,这位师兄虽与他同辈,但两人年纪差着何止甲子,此人百年前便以“焚天诀”名震霓霄同辈,如今阳神出游竟裹挟炎煞,怕是来者不善。
付衡子虚影落地凝实,鹤发童颜的面皮下渗出缕缕火纹。他身着赤金流火袍,腰间悬着枚青铜罗盘,指针正对殿后弟子居所方向。
而齐修三十几岁的样子,还留着两缕小翘胡,束了紫金冠,腰间悬着枚青玉司南佩,正用银签拨弄香炉里的降真香灰,举手投足间皆是世家子弟的矜贵作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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