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韶倪回来刚好赶上了兰隅一年一次的兰花展,整个会所都被布置成了兰花艺术馆,品种各异的兰花争奇斗艳。

温韶倪从没见过如此多矜贵高雅的花朵,暗地里拍了许多照片。

何姐却说:“摆在这外面的兰花远远比不过拍卖厅里的,那里面的才是世间难觅的珍品。”

这一说激起了兼职生们的好奇心,更何况兰隅的兰花展规模在全国数一数二,今日来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女孩们都想见见世面。

可拍卖厅服侍的人却选了正式员工,兼职生全分配去迎宾了。

因为是特殊活动,迎宾的衣服不是平时穿的小西服,而是清一色白的小礼裙,都是简约素雅的设计,但款式并不统一。

拜谢巧巧所赐,温韶倪在兼职生里不被待见。女孩们一哄而上,纷纷抢面料多些的裙子,好能多贴几片暖宝宝御寒。温韶倪抢不过她们,最后只得了件挑剩下的抹胸蓬蓬裙。

温韶倪先是一喜,高腰蓬松的裙子可以很好的掩饰孕肚,可那短小单薄的面料着实让她有些难堪。

“骚货就该这么穿!”有人窃窃私语,温韶倪愤怒地回头,却没人敢认这句话。

沈亦迟多金又风流,兰隅可能没有女孩不对他存了幻想,温韶倪这是成所有人的假想敌了。

她无奈罢休,心里却在思考要是有人再明目张胆欺负她,她该怎么发飙。

所有人都换完衣服后,温韶倪才进了更衣室,她换好裙子在镜子前背身看了看,半块背一览无余,光裸的肌肤上有一块蝴蝶形胎记,像一只趴着的棕色枯叶蝶,并不好看。

短裙下的两条腿却无可挑剔,又长又直,挺拔健美。

她从没穿过这么暴露的裙子,但白色却很衬她,干净,年轻,青春焕发,让人不敢有杂念。

温韶倪运气好被分到拍卖厅门口,暖气足,她不担心受冻。

入场时有些忙,宾客来时需要检查他们的邀请函,并提醒在长桌上摊开的红折子上签名。

拍卖会开始后她虽看不见里面的情况,但麦克风的声音清晰入耳,当她听到一株素冠荷鼎拍了近千万时简直要怀疑这个世界。

奶奶一块墓地十几万她都觉得是天文数字,里面的拍卖会一株花竟然卖到了千万,她想象不出那花到底有多美,能让人发疯花千万买下。

况且花开得再盛又如何,没一段时间就会凋零,温韶倪天真地替花钱的人感到心痛。

沈亦迟一直在拍卖会场交际,他是东家,坐在前排,今日打扮得格外成熟。

一身合体稳重的黑色丝绒西装,外袋上挂着一只金色怀表,精致的链子随着他和旁人说话时细微的动作摇曳,戴一副皮手套,长腿交叠着,绯色的薄唇始终轻勾。

他谈笑风生,松弛地将雪茄含入口中,随着吸气的动作,烟头冒出些许火星,他自如地吐气,一会儿功夫,台上又成功了一单交易。

拍卖会进行得很顺利,准备的所有兰花都被搬空了,沈氏的账户入了几个亿,都是合法的艺术品收入。

宾客开始散去,他尽职地陪笑到最后,直到朝门口涌动的人群中突然飞出了一只暗色的蝴蝶。

他有些近视,平时不爱戴眼镜,他怀疑自己眼花了,步子却止不住地往前靠。

宾客堵在门口缓慢地往外走着,沈亦迟挤不过去,他的肾上腺素在疯狂飙升,他终于又见到那个蝴蝶暗影了,他就说再见到那个女人一次,他一定会认出来,他敢肯定那个一夜情后逃跑的女人在现场!

“程鹏!”

“老大,我在!”

“你看到蝴蝶胎记没有?一只棕色的蝴蝶!给我盯死她!”沈亦迟生怕人又不见了,心急如焚地命令程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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