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那弥漫着消毒水气味的长廊里,空气仿若都凝结着紧张与压抑。76 号行动科二科科长王文涛,身姿笔挺,面庞冷峻如霜,正目光如炬地审视着司机赖大海,那低沉的嗓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把当时的详细情形一五一十地讲清楚。”
赖大海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身体不自觉地微微前倾,神色间满是惶恐:“长官,就在昨天晚上约莫 10 点之际,突然有人手持经济处的批条,妄图过关运送一批货物。吴处长向来对经济处内部是否有人通匪存疑,因而早有严令,只要不是他亲手签署的批条,一概不许放行,并且要求尽量拖延时间以便向他致电通报。”赖大海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接着说道:“经济处的人拨打吴处长电话却无法接通,我心急如焚,赶忙驾车前往吴处长家。谁料抵达之时,竟发现吴处长与他的太太皆已昏迷不醒。我当时惊慌失措,只想着赶紧将他们送至医院。”
此时,警察局刑事科科长卫华已唤来医生,急切地询问两人的病情。医生面容凝重,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吴处长这边,经过洗胃与输液的救治,理应无大碍了,估计片刻之后便能苏醒。然而,他的太太或许食用的中毒食物相较吴处长更多,加之又饮用了酒,致使毒性急剧发作,实在令人惋惜,最终未能抢救过来。”
王文涛听闻,眉头紧紧拧成一个“川”字,紧接着追问道:“可判断出是何种毒物所致?”医生略作思索,缓缓开口:“这尚需进一步的化验方能确定。”王文涛眼神陡然一凛,仿若灵光乍现,当机立断下令:“去,即刻派人把吴处长家做饭的老妈子拘来!”
警察局卫华亦是眼神犀利如鹰隼,果断下令:“派人随同前去。”下属领命,迅速点头,疾步跟了出去。
片刻之后,只见 76 号的特工神色匆匆地拉回两具老两口的尸体。下属赶忙前来禀报:“科长,此二人已然死亡,观其情形,疑似中毒身亡。”
王文涛面色阴沉,语气冷峻似冰:“将胃切开,化验其中残留毒物,查明是否与吴处长的太太系相同死因。还有,昨天凭批条运送的那批货是否已运出?”下属即刻回应:“已然调查清楚,是经济处前任处长的批条,货物已然顺利运出。”
王文涛紧接着逼问:“究竟是何货物?可曾查明?”下属面露难色,无奈说道:“因吴处长未坐镇,关口径直予以放行,登记本上仅记录为瓷器。”王文涛顿时怒目圆睁,脱口怒骂:“他妈的!”
须知前任经济处处长乃是被除奸团枪杀,如今这前任处长的批条冒出来,其中必定大有蹊跷。只是这走私背后的利益纠葛错综复杂,若未能摸清背后之人的底细,贸然行事无异于引火烧身,说不定哪天自己便会阴沟里翻船,死都不知如何死的。
下属匆匆来报:“科长,吴处长醒了。”王文涛与卫华听闻,急忙赶至吴文轩的病房。吴文轩此刻虚弱地躺在病床上,嘴唇干裂起皮。王文涛与卫华率先自我介绍一番。
吴文轩目光中满是关切与焦急:“我夫人如今怎样了?”王文涛微微低头,沉声道:“吴处长还请节哀,您夫人中毒太深,无力回天。”吴文轩听闻,悲痛欲绝,高呼:“曼丽!”言罢,竟又昏厥过去。王文涛与卫华本指望从吴处长口中询问些事情经过,无奈之下,只得赶忙掐人中,将吴文轩再度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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