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达高铁站的时候,张江山已经在等着了。

三人很快进了安检检票上车。

六个小时后,终于到达西北。

金郝多又找了辆车,直奔黄小瓜母亲所在的医院。

汽车开了一个多小时后,天还没完全黑,苏珍珠能看到汽车窗外的黄土高原,偶尔能看到几座低矮的土胚房,田里的庄稼稀稀拉拉,偶尔也能看到几个农民在劳作。

张江山叹息,“想不到这个年代还能看到这样的画面。”

“这里长期因为缺水干旱,农业和旅游业也就不发达,加上没有大规模的工业支撑,经济增长相对缓慢。”金郝多说。

苏珍珠感慨道:“以前以为自己家很穷,没有漂亮的衣服,不能去吃肯德基,可是现在跟这里的人一对比,突然就发现自己家真的好太多了。”

金郝多摸了摸她的脑袋,说:“肯德鸡吗?回去以后我就带你去吃。”

苏珍珠笑了笑,她现在一点儿都不穷,她老妈现在的会那么抠门,而且去了趟金郝多家,他家的长辈们塞了好多大红包过来,她可以随时自己去买。

但是男朋友能带她去吃好像也挺不错。

汽车一路开了五个小时,苏珍珠期间在车上又睡了一觉,终于在凌晨一点左右,车子停在了一家卫生院门口。

下了车,金郝多就给黄小瓜打电话。

五分钟后,苏珍珠就看到了鼻青脸肿的黄小瓜。

“金大哥。”黄小瓜甚至都不敢看他们,只觉得自己这个样子十分丢人。

金郝多俊眉紧皱,问:“怎么又打起来了?”

黄小瓜眼睛顿时就红了:“是我上门找他们理论,可是他们说我无凭无据,我不能冤枉他们,我气不过,先打了黄浩天,也就是我之前说的村霸的儿子,他们人多,一家三口一起,我打不过,然后,就成这个样子了。”

“那你妈呢?现在怎么样了?”金郝多问。

黄小瓜的眼泪倏地就流了下来,他嘴巴挪动了几下,都没能说出口。

金郝多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带我们去看看。”

黄小瓜用袖子抹了抹眼泪,点了点头。

病房里,黄小瓜的父亲黄忠民一听是黄小瓜之前的老板,立马就跪下了,道:“好人,求求你们救救我老婆吧。”

“爸,爸你这是干什么呀。”黄小瓜连忙说。

苏珍珠和张江山都吓了一跳,金郝多连忙扶起他,说:“叔叔,别这样,我是晚辈,受不起的。”

黄忠民呜呜呜的哭着,黄小瓜连忙问:“爸,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黄忠民看了眼病床上的老婆,嘤嘤的说着:“刚刚医生过来说,你妈脑内出血了,必须马上要去大医院动手术,否则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可是……”

可是他们家哪里有钱啊!

黄小瓜听了顿时感觉脑袋发晕,但他很快就回过神来,同样对着金郝多就跪在地上哭着说:“金大哥,求求你救救我妈,我后半辈子一定但牛做马的报答你,为你工作一辈子,我不要工资,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妈。”

黄忠民刚站起来,见儿子跪下,又跟着跪了下来。

苏珍珠眼里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虽说她不能完全感同身受,但是同样能感觉内心的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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