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此话何解”

沈栖流在云舒低头时扬了扬嘴角:“我靠近舒儿时,闻到了一丝甜酒气,然真如沈为所说,乃小迟所有吗?”

“大哥!我”

“我知道是小迟撇下你独自离去,令你伤心落泪,是他太不懂事了。”

云舒蹙着寡淡的眉想要解释什么,终究还是被沈栖迟口中的事实打击至颜面发热。

坏事传千里,也不知是哪个多嘴多舌的下人将此事说与沈栖流听,恐怕他现在会认为云舒纵情饮酒是对沈栖迟冷落她而心生不满。

果真为此吗?咬紧下唇,云舒选择沉默。

沈栖流并无一丝挖苦之意,有的只是心疼:“小迟这孩子心性不定,流连花丛是早就有的恶习,我与父亲也多番劝说过他,可”

“他流连花丛”云舒有些不可置信。

“弟妹不必太伤心,你们还很年轻夫妇之道大有深意,待小迟年长些,便能明白弟妹心中困苦了。”

不过三两句话,云舒打心底对沈栖迟厌恶起来,语气也变得淡漠,“我想大哥误会了大哥所说的事,我从来不知晓,且我偷跑出府饮酒,也并非为他”

“是吗即便从前不知,现在也知晓了,弟妹依旧不在意吗?”

“在不在意又有什么要紧”

不以为然的样子,会让旁人错认她是强装无谓,沈栖流忍不住要强插一脚,叫二人没那么容易做成恩爱夫妻。

无耻的念头一闪而过,他这做大哥的,确实为上不尊了。

但若想起晨起自己的弟弟搂着娇媚的云舒在他跟前恩爱的情景,他便更难以接受,左右都是无情无爱的嫁娶,他为何要做成人之美的好事儿?

见他不说话,云舒摆了摆手,疲惫道:“时辰晚了,舒儿不便与大哥单独会面,就先告辞了”

话毕转身的一瞬,忽感腹中酒气泛腾,翻涌几许直冲嗓间,很快令云舒一阵恶心,她来不及压制,掩着口便向一旁地面干呕起来

该死的酒劲儿!

饶是再撑一会儿到寝殿吐,也不行吗?

“舒儿!舒儿”沈栖流急忙上前扶住云舒的腰身。

因为只饮了酒并未进食,所以云舒恶心了半晌也没能吐出东西来,倒让沈栖流看了笑话。

缓过这轮不适感,她取出腰间的绢帕稍作擦拭,同时脑中眩晕感愈来愈烈,几乎要站不住脚。

沈栖流稳住异样的心绪,放在她后腰的手不自觉拢紧,“你太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了”

“”

云舒噙满两眼的水波,配上两颊微醺的红晕,扯痛了男子一颗温柔心。他多么想这些荡漾的泪水是为他而生,她这一次失态酗酒的缘由,也是因为他

他的弟弟霸占了这个位置,却未尽到半分责任。

同样是从相见不识到成为一家人,云舒为何就钟情沈栖迟而不钟情他?真的只是因为一纸婚书,还是这该死的道德规矩,绑架了这丫头的举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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