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莉噗嗤笑了出来：“也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她是紫星的。我不知道这次咱们会场叫外援了，奇怪她会出现在这里。”
我疑惑着：“紫星？”
不说面熟呢，我想起来了，上次做法召唤姒的那次，我看到的璇光术镜像里就有她，镇守的还是关键的一处阵眼。
肖莉点头：“全国前十的紫星，她叫农妮妮，一等捉妖师，在我们这行还挺出名的。”
“为什么？”我来了兴致：“怎么个有名法？”
肖莉笑了笑：“那你肯定没有听说过朱聪了，顶级捉妖师。”
我摇头：“没有。”
顶级，是比一等捉妖师还闪耀的存在，一般来说会场会严格控制数量，全国也是屈指可数的几人。一等、二等这种有数字等级的捉妖师，是捉妖达到一定的标准就认定的，所以理论上数目不限，可以有无数个。
肖莉偏着头看我：“你果然是个怪人了，都说你不喜欢插手会场的事情，还真的不关心这些，连那么有名的人都不知道，你估计就只知道晏久了吧。”
我笑了笑：“我只关心长得帅的。”
肖莉摇摇头：“你们家三个大帅哥天天在你眼前晃悠，还没看够呢，花痴出了名。”
我想着：“哪里有三个，不过说回来我觉得我喻叔天下最帅，哈哈。”
应该是最暖心了，喻叔给我带了两套衣服来。
肖莉白了我一眼：“朱聪是个男捉妖师，能力超厉害的，你说咱们这行捉妖驱鬼的总会耗体力和法力吧，也就是传说中招数施展过后技能有d，需要冷却，可你猜朱聪怎么样。”
我脑补着：“怎样？难道没d？”
肖莉点头：“差不多了！能力强，d时间超短。”
我惊叹着：“哇，真厉害呢。”
“你等等啊，我给你找张朱聪的照片。”
“好。”
“只是可惜了，朱聪听说是小时候家里很穷，生病送医院送得迟，发了高烧还是怎么了就脑部神经受损。不过紫星的人看上了他的天赋，找过他家开价二十万，他父母就把他送到紫星了，也再没怎么过问朱聪的事情，所以说是卖给了紫星也不过分。”肖莉将一张朱聪的微博照片亮给我看，短发，方脸，但轮廓因为脸上很有肉感而圆润。皮肤白，宽眉下一双眼睛有些游离无神，所以看上去会有点呆，不过还是掩盖不了那一身正气的精气神。
我缓缓道：“看得出来，真可惜了。”
“总之现在他人有点犯傻，就是俗话说的有点智障，神经病。”
“神经病？”
“不过日常基本的沟通还是没问题的，就是容易突发状况，不分场合。据说只要他发现自己衣服脏了就要换，不换就会发病，不管当时在做什么。变得要么呆呆傻傻的，要么发狂。傻了倒还好，狂就可怕了。所以他虽然厉害，但是紫星也不太用得上他。”
“狂？”
肖莉出神着：“嗯，是武疯子，打人。发狂了六亲不认的，杀妖杀人。”
“……”
“紫星有个二等捉妖师就是被朱聪发狂后弄瞎了一只眼睛，好像是叫……哦，马子东！当然了，这个有可能不是真名。而且那个时候他们都还小，大概十来岁吧。”
“我的天，智障捉妖师，好像还有洁癖。”我难以置信，听到杀人有些颤抖：“这怎么捉妖啊，而且当时还那么小，紫星还真让他去。那个马子东也是倒了血霉吧，还那么小就没了一只眼睛，恐怕也毁了容。”
“紫星不是一直都这样吗？”肖莉摇头笑着：“至于马子东当然是倒了血霉，十来岁就没了一只眼睛，不是血霉又是什么。”
我皱眉看着窗外，心情沉重：“可怜。”
“不过这事发后听说马子东并没有怪过朱聪，后续他的家人也没有找过朱聪家的麻烦，连医药费都没要。”
“哇，这家人也是大度过分了吧。”我惊讶得很，想了想：“怎么要，可能也要不了吧，以朱聪家的状况。”
肖莉笑了笑：“马子东的爸爸就是外科医生，可惜了没能救得了自己儿子的眼睛，听说当时朱聪是用一铁锈斑斑的铁丝插进了马子东的眼球，以当时的技术没得医。哦，马子东受伤还是他爸爸亲自送去的医院。”
“他爸……可能当时就知道眼睛废了吧。”
肖莉勾起了嘴角：“谁说不是呢，估计比谁都绝望。”
“伤了人，紫星是怎么处理朱聪的事情的？”
“英雄难过美人关，农妮妮去了紫星之后，朱聪就喜欢上农妮妮了，听她的话，不过也只听她的话。有农妮妮在，朱聪就安静得很，和正常人差不多。而发病的时候也只有农妮妮镇得住，安抚得了。你说紫星怎么处理？”
我无奈地笑着，说不出其他的话，只是问：“农妮妮喜欢朱聪吗？”
肖莉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没有回答：“所以有了农妮妮之后，朱聪傻归傻，但是能发挥他捉鬼的天赋，紫星也干脆让农妮妮做朱聪的助理。再加上农妮妮自己道术也挺厉害的，与朱聪合作替紫星灭了很多棘手的妖怪，他们这个奇怪的组合在行内极其有名，当然也赚了很多。”
我腹黑喃喃道：“合作？”
哪里是合作，我怎么听都怎么觉得朱聪不过是由被紫星摆布，转手到被农妮妮摆布。
一个神经失智的朱聪，对于农妮妮来说，都更像工具。
但是我并没有将这样的想法宣之于口，毕竟就不说我这小人之心有没有度君子之腹，真的要是出口，诋毁又或者是揭穿人家，都只怕是衬得自己见不得人间有真情的样子。
唉，我真可恶。
“完蛋，输完了豆子！”王萍仰天长叹。
肖莉笑出声。
我偏头笑着看向窗外，窗沿露出了黄色的衣角。我踱步出了门，却没有看到人，但有些后怕地想着，农妮妮难道一直在窗外听着我们讲话吗？
莫名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摸了摸手臂。
肖莉看着我：“怎么了？”
我尴尬地看向屋内的她们：“刚才可能农妮妮一直在窗边偷听呢。”
王萍哧了声，走过来递给我手机，站在门口扬声道：“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没人说，听到就听到了，怕什么。”
说完她踱步回到床上躺下，玩起了手机。
肖莉也笑了：“她做都做了，还不让人家说了？又没说什么龌龊的事情，除非她自己本身就心里有鬼。”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无奈地摇摇头。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