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贤德从汽车前排出来,直起身后,就朝着桥头望去。

那边鼓乐震天响,热闹非凡!

他看到了孙干事,也看到了刘光雄。当然也知道邦兴公和朱氏光裕堂的赛龙舟队伍就在前面。

但是他并没有走到桥头去,只是粗粗的看了几眼,就转身看着后面出到车外的妻儿。

朱贤德有一儿一女,平时都在跟在他身边,一家四口,常时间在南昌生活。

看着儿子在探头探脑,朱贤德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对着妻子吩咐道:“香芹你先带着他们回去,我忙完以后,就会和邦兴叔一起回去。”

“嗯,那我就先回去了,你自己小心些。”

“放心吧,要是在仙霞贯我还会有事,这里的天都的翻了!”

香芹点头应声,过后就重新钻进了车里,小汽车渐行渐远,朱贤德站在路边相送。

朱贤德的目光有看到孙干事和刘光雄,但朱贤德没有在意,脚步不停,带着公文袋直接进了乡公所。

“阿公,今年怎么这么少人啊,去年不是还有七八条船的吗?今年怎么就只有这四五条船!”

朱学休看着紫溪河上寥寥无几的几只准参加赛龙舟比赛的船只,心里满是怨念。

“就只有阿猫阿狗两三只,连身像样的衣服都没有,瘦不拉几的像根排骨一样,还老的老少的少,他们能有力气参加比赛吗?这样的比赛一点意思都没有,我就是得到了第一,也没脸皮去见人!”

朱学休嘟着嘴,满脸的不情愿,举头示意的说着不远处议论纷纷的人群。“你看,那边都有人在议论了!……”

乡邻本来是来看赛龙舟的,谁知道21个村子却只来了三五条船,肯定大有意见。不知道为什么的,还以为是邦兴公为了让孙子夺魁,其中做了手脚。

“怎么这么少船,是不是邦兴公又使手段了?……”

“就是啊,怎么能这样,这姓名朱的也太霸道了点吧,这赛龙舟还怎么看!”

“就是……”

不知情的乡民们议论纷纷,但知道其中原委的却是面色阴沉,心里惴惴不安。

乡民们议论,邦兴公虽然听到耳里,却是故作不知,没有在意和去计较。

“怎么没脸皮见人?”

看到因此孙子赌气,老爷子却是难得的老来乐,两眼一鼓,逗笑道:“只要不弄虚作假,你管他人多人少,又是不是老弱病残。如今这个世道,比别人强才是王道。第一永远不会被人指责和耻笑!”

邦兴公抚着胡须,说的摇头晃脑。不过看到水面上少少的几条船,他的面色也同样变的有些阴沉。想了想,便对孙子说道:“仙霞贯要变天了。”

老爷子说的语重心长,朱学休当即就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变天?……我怎么不知道?……阿公,你没事吧?”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何止这一件!”

“放心吧,阿公没事。有事也是他们有事!呵呵……”邦兴公满脸和蔼的笑着,但朱学休听着听着,总感觉他笑的有些不一样。

邦兴公见孙子在担心他,心里更是高兴,脸上的笑意又多了几分,哈哈大笑。

“有公公在,你怕什么,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天塌了也有阿公帮你顶着!”

看见阿公豪情大发,朱学休这才放下担心。看着阿公嘴下的胡子不停的在抖动,更是笑的合不拢嘴。“那就好,那就好。……不然我比赛都没心思。”

“嗯,这就对了。”邦兴公点头应声,脸上始终挂着笑意。

“阿公身边现在只有你一个人。邦兴公是老了,但你却还年轻。我老了没有问题,但你却不能太沉默。你必须表现出你的存在,让别人看到光裕堂后继有人。……”

朱学休看到阿公又是长话连篇,顿时面现难色,他转身就走,一边走着,嘴里一边说着。脸上还现着殷勤。

“呃……,公公,我知道了。你也别说了,我走了,……我上船了哈!”

朱学休脚飞快,几步就跨上了船只,落荒而逃。

“这猢狲……”

老爷子见孙子又是故技重施,忍不住的开口笑骂。脸上始终带着笑意!

没有后世比赛里的“预备,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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