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去冬来,天气渐渐冷了下来。

入冬的头一场雨刚下,慕晚珂的病才算真正好透,此时距那煜王一脚,已过了两月有余。

这日她刚起身,李平便翻墙而入。

“小姐,这是张掌柜着人送来的。这二人均出了一万两银子,求小姐看病。”

慕晚珂看着上头两个陌生的人名,点点头道:“定在三日后。”

“小姐的身体?”

“无碍。”

李平瞧了瞧屋子里,连个碳盆也没有,小姐怀里只捧着个手炉取暖,心疼道:“小姐,我去外头给你买些碳来吧,别冻坏了身子。慕府那帮黑了心的,定是把小姐忘了。”

冬日的江南,寒风能冷到人的骨头里,大户人家此时早应该烧了碳盆取温,偏偏慕府那头迟迟不送碳来。

正巧杜嬷嬷端了药进来,听李平这样说,也气恼道:“别说碳了,连上个月的月银都还没送来呢。”

慕晚珂入庄子三个月,月月有太太身边的陪房送了月银过来。这个月不知为何,都过了十来天了,始终没有人过来。

听着两人的对话,慕晚珂思忖半晌,笑道:“怕是那府里出了什么事。若不然二姐定会催他们的。”

平道:“小姐,要不要我去打听打听。”“不必,我估摸着应该是银钱上不趁手了,如此看来,最快今年年前,慕家必要入京,毕竟老大的脚跟在京中,站得还算稳。”

慕晚珂算了算日子,道:“李平,咱们时间不多了,得赶紧先把自个的事办妥了。”

李平心头一凛:“小姐放心,我这就去安排。”

慕晚珂料得半分不错。慕府出事了,而且出的是大事。

京中老大慕允恩来信,中秋赏花之夜,贵妃因饮了几杯薄酒,顶撞了皇后,被皇帝呵斥。次日,瑞王府设宴,未有贴子到慕府。

慕老爷拿到信,惊出一身冷汗。么儿的官位已被削去,若大儿子再有个闪失,那慕府就真的完蛋了。

有道是解铃还需系铃人,他当即命人解了平阳郡主的禁足,恢复管家之位。谁知平阳郡主依旧称病不出,只缩在房里和女儿做针线。连慕二爷上门,都被他一盆凉水淋了出去。

慕二爷被削了官位后,一腔怨恨都出在了平阳郡主身上,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借着郡主被禁足的东风,他迅速爬上了三个姨娘的床,过了一把夜夜做新郎的瘾。

郡主原本就窝了一肚子气,这下还不借着由头发作一通,只把那慕二爷折腾的死去活来,就差没有跪地求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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