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总要思考的很久,才能够拿出来,因为每一个方面,每一件事情,都要静静地去想,去推敲,直到合理,才算可以。
不过等待的时间也很漫长,因为这场雨下了三天,虽然夜黑风高杀人夜,但是在这种时候,其实行动也挺不方便的,即便是能够摧毁所有的痕迹。
在这个等待的过程当中,准备好了所有自己需要的东西,于是便开始了自己杀人计划。
有时候温黁觉得,自己想要杀掉温墨,根本就不是一个秘密,虽然都知道两个人的关系不好,彼此仇视,甚至对方几次都想杀了自己,所以报复是理所应当的。
这种不是秘密的秘密,虽然不至于去宣扬,但是也不至于去维护,反而非常坦然的就可以和别人脱口而出。
在第四天的请安上,所有人都离开了,只有温黁留了下来,以往请安之后,这个人是在那些姨娘离开之后,也跟着离开的,但是这一次却留了下来,然后笑眯眯的说:“我有事情想和母亲商量一下。”
其实不是商量,是吩咐是命令,但是这么说好听一点。
夫人有些惊讶,因为许久都没有见她留下,心里顿时就起了疑心,摆出了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然后眼珠子一转,还是问了:“你有什么事情要说?”
温黁摸了摸嘴唇,在想应该从何说起,想了半天都毫无头绪,所以干脆说了这件事情的中心思想,一字一句地说:“我想杀了温墨。”
这件事情想了好几天,终于可以实施了。
一个随波逐流的人毫无选择,只能顺应而为,顺应而为的杀死温墨,因为对方想要杀死自己。
大夫人的脸上都是震惊之色,不是震惊对方有这个想法,而是震惊对方就这么说出来了,人总是很虚伪的,话没有说出口,之前什么都可以去隐藏,彼此知道彼此的想法,但是只要戴上一层假面,就可以和彼此亲切的交谈。
这种关系总结来说就是,没有戳穿的时候,你好我好,戳穿了就支离破碎。
她沉默了很久,不断地用那双眼睛打量着自己女儿好像在看一个疯子,但还是谨慎地说:“所以你要跟我说什么?”
“当然是让你高兴,高兴了,你不是很讨厌温墨吗?那是你的丈夫不忠的强有力的证据。”温黁记得,自打自己有记忆开始,大夫人就不停的去憎恨着温墨,好像是因为当初贾士缘说过,只会有大夫人一个人。
这种事情实在是太可笑了,衣冠多禽兽,斯文多败类,书生的话怎么能信呢?
大夫人的眼瞳微微收缩,出现了一丝不耐烦,手抓着椅背,然后恶声说道:“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我需要用一下你的人手,好歹也当了这么久的夫人,总能帮我准备到一些东西吧,我要杀人的东西。”温黁露出来了一个安抚人心的笑容,就像是一只怯怯的小兔子,揉了揉那个有些发红的眼睛,然后轻声说:“请帮我准备好了,你放心,我会做的很干净。连她死亡的理由都找好了。”
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人死了。
甚至就连棺材选定在哪家,温黁都已经想好了,还练习了一下哭泣,一定要做到最悲伤,因为是自己亲亲爱爱的妹妹死了,自己的至亲姐妹,一定要哭得很伤心。
大夫人觉得自己的女儿疯了,可这个疯子却给人一种非同一般的信服感,对方没有试图说服自己,就好像只是交待了一件事寻常的事情叫自己去做。那么试一试又何妨?这个念头从脑海里出来的时候,任何事情都不得以控制。
有些东西在一触即发。
她在那一天听了很多的话,温黁在那里说,她在那里听,全部都记下来了,事情其实特别简单,简单到了都不想要去做的地步,因为总觉得这只是对方突发奇想的一件事情,自己不知道全部,所以会显得特别的无聊。
但是最终还是按照对方的想法做了,因为对方说:“我的决定会是对的,因为到目前为止没有错。”
是呀,全都没错,那么应该值得相信。
那一日,大夫人有一颗死寂了很久的心开始跳动,名为一种报复的快感在蔓延,她开始好奇,自己的丈夫如果失去了一个女儿,心里会多难过?
那她也就痛快多了!
身为夫人,总归是要经手处理很多家事的,一桩桩,一件件,还有一件事情早就已经弄好了,只是一直没有提出来而已。
温墨还生活在那个被禁足的小院子里,那个小院子一点都不好,不仅背着阳光,而且还冬冷夏凉。她已经好几次说要换一个地方居住,只是一直没同意罢了。看好书khs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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